觀景車廂,藍發男人委屈地坐在沙發上抱著膝蓋,滿臉都寫著可憐兩個字。
在他的身旁,雅利洛六號開拓小分隊集結完畢,瓦爾特拿著一份神秘的東方古國流傳下來的紮小人技巧躲回臥室苦修,姬子投喂咖啡未果繞到後麵打算去找一本好看的書。
“為什麼彆人都能上來,我就要被打出去……我本來就在外麵,跳上窗戶也要打我!”桑博捂著自己的臉,隻感覺老桑博自從遇到星穹列車之後就萬事不順,仿佛被所有星神聯合針對!
帕姆背著手站在一張凳子上,一雙眼睛顯得格外嚴肅,但聲音依舊是奶聲奶氣的模樣,“走門!”
列車沒有門嗎?!
“你彆欺負我從鄉下來的沒見過世麵!”桑博更氣憤了,抬起頭露出臉,一雙淺綠色的眼眸之中滿是憤憤,“程澈肯定變成烏鴉從窗戶飛過!”
帕姆沒有半點兒雙標的心虛,一臉認真地看著桑博,“烏鴉!”
“就是。”三月七點點頭,顯然很支持列車長的觀點,“烏鴉本來就是飛的,為什麼要走門!”
“哼!”帕姆揚了揚小下巴,但看起來還是一副可愛模樣。
他低頭趴在凳子上慢慢爬下來,又看著桑博,“歡愉帕!”
就知道沾上歡愉這兩個字的列車很不對勁!
“程澈還是令使呢……”桑博嘟囔一聲,抱著胳膊耷拉著眉眼,一副寶寶委屈寶寶不說但寶寶就要明擺出來的模樣,“他的危害性難道不比我強多了?!”
話音落地,一顆碩大的痘痘從桑博唇邊冒出來。
他輕歎一聲,熟門熟路地從兜裡摸出一小塊白色布料貼上,平靜的模樣好像是很習慣這種說壞話長痘的日子,極為嫻熟。
“這是什麼?也能祛痘嗎?”三月七疑惑探頭,聲音之中帶著好奇,“可是烏鴉嘴的囑咐隻有烏鴉牌的售後服務才有效的……”
“嗬。”桑博翻了個白眼,拍拍自己的兜,“烏鴉牌麵膜祛痘,但是我又不是滿臉長痘,我為什麼不能把麵膜切成指甲蓋那麼大,哪裡長痘貼哪裡?”
話音落地,整個觀景車廂陷入安靜之中。
三月七臉上的表情變得空白,茫然轉頭看著一旁的丹恒,“丹恒,他好像真的是個天才……”
她堂堂美少女小三月怎麼沒有想到!
但……
美少女貼麵膜怎麼能節約呢?!
丹恒靜靜坐在一旁低頭看手機,聞言頭也不抬,“天才加貪財,難道不是奸商?”
說到這裡,丹恒又抬眸看了一眼程澈。
說貪財也貪財,但更多時候像個好哄騙的大冤種,果然成分複雜。
桑博哼了哼,目光掃過程澈最後看向可可愛愛但又可可怕怕的列車長,“他是歡愉家的令使,你不把他趕下去,你趕我一個小小的行者。”
“嗐,是不是行者誰知道呢,不過桑博謎語人你準備好被程澈抽骨髓了嗎?”星隨口說了一句,轉而又一臉正經的開口,“程澈是半路變異成歡愉令使的,這不算,歸根究底他是個豐饒,你不能歧視毒奶!”
“歧視?我歧視?”桑博指了指自己,瞪大眼睛,“歡愉就差把他抱在懷裡當寶寶哄了!豐饒都趕不上祂!”
程澈在心中忍不住翻著白眼,沉重歎氣,“所以你怎麼來羅浮了,是星際快遞太貴了所以打算直接過來組裝炸彈親自塞進羅浮的快遞箱之中嗎?”
話音落地,坐在一旁打著瞌睡思考自己什麼時候能揪羽毛的景元一個激靈坐直身體,眼底帶著尚未褪去的困倦茫然左顧右盼,“誰?誰要往羅浮塞炸彈?!”
讓不讓人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