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叩開門,謝申與謝紅傳了晚膳正圍坐在一團說話。
見她來了,屁股還沒落下,謝申不鹹不淡問了句,“聽說你近來和太女走得很近。”
沒有問號,不是問句。
“倒也沒有很近,近來不知為何,太女殿下突然開始頻頻邀約。”謝絕撇清乾係。
話題陡然一轉。
“你姐姐的婚事已經定下了。”謝申抿了口茶道。
“定的哪家?”她問。
“司農卿家五公子蔣晗。”謝紅笑道“明日太女的荷花宴上,京中大半的貴女公子想必都會去湊湊熱鬨,你若見了他,莫要失了禮數。”
懂了,母親大人這是怕她攪黃了這樁好事,提前打個預防針。
謝絕本不打算去這場宴會,連明日抱病的托詞都想好了,哪知今日鬨出這事,讓周聞溪情急之下把這事應了,如今是不去也不行了。
隻能老實應道“是,母親大姐放心,明日我定安分守己,吃完就回來。”
用完晚膳後,謝紅與謝絕一道退下。
今日飲了些酒,謝紅婚事初定,心中不免有些小小的激動,方才桌上有母親,她也不好表現,如今園中隻有姐妹二人。
她一高興攬著謝絕的肩便道“聽母親說那蔣五郎在外頗有賢名,隻因從小身子不好,所以一直待在內宅養病,你見多識廣,明日若真見了他,回來記得與我說說。”
哦,挑男人啊?
這個她會!
玩男人她不擅長,挑男人她可就是內行了!
想當初在農科院,多少領導同事挨個兒的給她介紹對象,她是一個也沒看上眼,可見眼光之獨到。
有了謝紅的這份囑托,謝絕參加宴會的心態也不由變得積極了些。
回去以後,本打算把發情的綠奴從床底下拖出來。
誰知酒勁上來了,蓋過了藥勁兒,他睡得極沉,拖也拖不出。
謝絕累得氣喘籲籲,感歎這身子骨也太弱了,隨便走兩步跑兩步就喘得不行,難怪當下流行什麼柔弱不能自理風。
回頭還得操練起來,畢竟身體才是革命的本錢。
沐浴過後,她伏案寫了幾個新的菜譜。
今日突然有感,炎炎夏季,賞荷雖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要是能配上一杯奶茶,冷飲什麼的,那就太滿足了。
寫著寫著,她突然咬住筆頭。
明日這麼大的場合,獨孤曦微定然也不會缺席,屆時那風清嵐肯定又要仗勢欺人,可惜自己那幾畝三分地還沒折騰好,在這個世界,手裡不握點實權,連泡妞都得低人一等。
太惆悵了,乾脆棄了筆不寫了。
謝絕憤憤睡去。
夜半口渴,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又懶得爬下床,便下意識地喚了句,“江右。”
片刻,果然有一杯茶遞到嘴邊,她“咕咚”喝下,翻個身接著睡去。
第二日一早,江右敲了半天門不見沒有反應,還以為裡邊兒出了什麼事時,門突然開了。
“綠巨人?你怎麼……哦……”他欲言又止,歎了聲,“難怪今日起不來,你也真是的,回頭我帶你到主院去學學規矩,你如今受了小姐的寵愛,往後可再不能胡鬨了。”
“江…油……”
江右一愣,“你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