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絕被他說得不明所以。
“我哪來的什麼心上人?”此話一出,她旋即反應過來,“什麼意思?你這幾日,從我們回到京都起,一直都在跟著我?”
青竹哼了兩聲,並不答話。
謝絕一時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那不是……那不是她和獨孤曦微那點私房小樂趣,全被這小子給看完了?
該死的!
難怪他會說什麼心上人不心上人的!
謝絕一時無語凝噎,隻能求救似的看向許伯言。
“心上人?你何時有的心上人?我怎麼不知道?”許伯言正了色,接過話茬。
謝絕眨了眨眼,心中忍不住哀嚎一聲,師兄!我可不是讓你接這茬啊!
“長兄如父,怎麼也不帶來我瞧瞧?”許伯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僅還在繼續調侃她,甚至不忘再加把火,“在日照時,我險些以為你對那勞什子的賀蘭殿下有意,好在後來這人的本性被你看清,你也算及時回頭了。”
“師兄!我何時說過我喜歡他了?”
許伯言從袖中掏出一方藍色手絹,仔細擦了擦指間染上的茶水,“你是那種能將喜歡說出口的人麼?”
一句話,徹底讓謝絕語塞。
她小心翼翼地打量了許伯言幾眼,心道師兄對她如此了解,會不會?早就知道自己當初暗戀他的事?
這麼多年來,她守著自己的自尊心和要強,的確從未對人示弱過什麼,哪怕在感情中,她要的也一直都是自我爭取,自我放棄,無需他們配合什麼。
我要因為我想,我不要,也因為我不想了。
與他人又有什麼乾係呢?
青竹聽了半天插不上話,氣得將手中的銀劍往桌上重重一放,“你們不是找我有事嗎?還說不說了?不說我走了。”
“說!”謝絕一把將他拽回,“你這小小年紀的,脾性怎麼這麼大?”
青竹仍是那副不滿的模樣。
畢竟是有求於人,謝絕轉而軟下了聲音,“今日聽師兄一說我方知道,你們青衣門居然這麼厲害?”
“哼,那是當然,想我師傅在世時,連當今女皇見了她,都要給幾分薄麵。”青竹像個鬨脾氣的孩子般,故意不看謝絕,一直彆著臉與她說話,像是以此來表達自己對她前些日不知分寸的極大憤懣。
謝絕也就耐著性子,與他兜了幾圈。
“既然如此,那我的忙,你可一定幫得上了。”
“什麼忙?你先說來聽聽。”
她正欲開口,青竹卻“刷”地拾起桌上的劍,身形詭異地來到門邊,接著,對她與許伯言做了個噤聲的表情。
屋內瞬時寂靜無聲。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聽到門外傳來的些微動靜。
有人在偷聽?
這是謝絕心中閃過的第一念頭。
她當機立斷出聲,“青竹,抓住他!”
青竹推門而出,足尖輕點躍上房頂,轉眼間便將逃跑進主院的淺色身影一把拿住。
“還想跑?”
“放開我!”蔣晗被人猛地抓緊後衣襟,勒得近乎要喘不過氣來,加上發髻散亂,整個人看起來狼狽不已。
青竹將人提到謝絕麵前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