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讓謝絕成功被其引誘。
她舒舒服服地脫光了下了水,任憑綠奴那雙靈巧柔軟的小手在自己的後背揉捏,敲打。
心中忍不住拿他跟同樣也擅長此道的沈一鳴比較了一番。
往日沈一鳴給她按摩時,總帶著幾分刻意的挑逗與調情,手法雖然也不錯,但總歸是不正經,不專業的。
舒服也舒服,更多的還是瘙癢難耐,時時將她撩撥得想一腳將他踢下床。
但綠奴的手法明顯與他不同,力道輕重緩急適中,他的手指好似帶有某種魔力,輕易兩下揉捏,便能解開她身上不同部位的酸痛與乏力。
謝絕閉眼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
忽然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綠管事,主君和江管事回來了,說是要見二小姐。”
謝絕“咻”地睜開眼,手慌腳忙地抄起水胡亂揉搓了兩把,糟了,謝大人這是來找她算賬來了!
“主子莫慌,主君這幾日忙於邊關戰事,隻怕早就不記得您在京都違抗命令的事。”
謝絕聞聲,讚許的朝他看去,“綠奴,你如今察言觀色倒是學得厲害啊!誰教你的?”
綠奴手下動作不停,但指法卻有了轉變,原先的揉已變成了搓。
他一麵替她洗著身上的泥垢,一麵低頭答道“主子,沒有人教奴。”
“沒有?”
“奴隻是……一直回想著過去在主子身旁伺候的種種,覺得以前實在太不懂事了,所以便一點點強迫自己改正,主子喜歡現在的我嗎?”他忽然的發問,倒叫謝絕怔了怔,“喜歡,怎麼會不喜歡?你如今已能將我的心思摸得如此準確,日後也好免了我許多坑蒙拐騙你的功夫。”
“好了,再耽擱不得,晚了謝大人定是饒不了我。”
說著,她“嘩啦”一聲從水中站起,撈起一旁的棉布巾擦了擦水氣,換上衣服就往謝申的院子去。
綠奴在前頭帶著路,順帶給謝絕細細講解著新侯府的變化與基礎建設。
很快,她來到北院,謝申的主院外。
在霽月時,家中的主院一貫都是坐東朝北,如今到了涼州,謝大人住的院子怎麼忽然改成了坐北朝南?難道是因為風水契合?
她搖了搖頭,衝綠奴示意敲了敲門。
“主君,二小姐來了。”
“讓她進來。”房中傳來謝申低沉的聲音。
謝絕擺了擺手讓綠奴先退下,自己則推開門走了進去。
江右此刻就侯在門內,許久未見,他曬得有些黑了,謝絕衝他頷首,後者則施禮緩緩退了下去。
謝申坐在那張特地從將軍府,不遠千裡運過來的手搖輪椅,慢慢轉動著輪軸,向她靠近。
想當初,這輪椅還是謝絕親自畫的圖,尋了四五個木匠才好不容易製作好。
猶記得那時初初送給謝申時,還曾受了她好大一番責備。
說是什麼玩物喪誌,不可救藥。
謝絕也沒反駁,一一受了這窩囊氣,如今看到謝申特地命人將輪椅帶到了涼州,她心中也頓時體會到了謝申的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