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拿過放好的拖把繼續打掃著,而立花彩則坐在那裡打量著正在打掃的夏知。
“話說,今天隻有你一個嗎?”
“店長去動物園了,真由美的話,要下午四點才過來。”
“哦哦。”
她拿著紙筆記了下來。夏知本來還想問問她在乾什麼,突然又想起來了這貨其實還是個超人氣的輕小說作家,這種取材活動已經持續了好幾天了,沒什麼可問的了。就算阻止了她也沒什麼用,夏知也就懶得管了。
畢竟這是取材而已,總不可能在小說作品裡出現真正的名字不是嗎?而且,居然被知名作家當做取材對象,想想也挺爽的不是嗎?
就算在現實裡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精神上勝利了就行了。在無法抗爭的時候,夏知還是挺喜歡這句話的。
“呐,夏知,你有女朋友嗎?”
“啊?突然之間問什麼呢?”
“我問你有沒有女朋友。”
“我說的重點是這個嗎!?不過,算了……你大概就是這種人吧。”
“你這話說得真奇怪。我當然就是我這種人了。”
這種清楚知道自己所屬綱目的怪異感是怎麼回事?
“所以說,有沒有啊,女朋友。”
“沒有啊,怎麼可能有。你下一句是不是要說,那你現在有了。”
“噫,什麼。真惡心啊,原來你是這種人嗎?”
我……
夏知想打人。
心平氣和,心平氣和。
繼續打掃。
“不過,沒有女朋友啊。真可憐啊。”
“你自己不也是單身狗一條。”
“我才不是單身狗。”
什麼!?這女人居然有人要的嗎?夏知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的老婆兩隻手都數不過來。”
“你怎麼不上天啊。”
大概,也就是那種了吧。那種紙片人老婆什麼的。幾十上百個確實不怎麼稀奇就是了。
“哦對了。夏知,我聽說中國的高中生不準談戀愛,真的嗎?”
“真的。”
那豈止是不準談戀愛一句話就可以概括得了的。有些喪心病狂的學校,男女生就算在食堂吃飯都不準坐在一起的,在班上相互交流幾句被老師看到是有可能被叫到辦公室去談話的,這其中的凶險程度就不是那麼輕飄飄一句話就可以概括的。
夏知還記得高一的時候,班上有個同學去向班長問了個問題,旁邊的同學搞事情,怪模怪樣地“哦~”了一句,正好被班主任看到了。當天下午,那個男生的家長就到學校來了,他委屈得差點沒哭出來,從此再也沒有去找過任何女生問問題。
真是可憐啊……怕是一輩子都要留下心理陰影了。
“哦~一周有六天從早上上到晚上,不準談戀愛,沒有課外活動,體育課被換成文化課之類的。真不愧是中國人呢。”
“為什麼我從你的語氣裡聽出了濃濃的嘲諷?”
“哈哈哈哈哈……你想太多了。”
她心虛地彆過臉去。
果然,這人就是來找茬的。
夏知咬牙切齒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