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紅樓開始修行!
他,當今,向自己手底下的所有人發問。但是,他得不到任何人的回應。
不因有他,隻是純粹是兩者之間的實力差距實在是太大了,就算是算上如今已經蛻變的白犛軍也是一樣。
“如此嗎?”
當今的臉色微沉。他雖然知道自家手下的將才跟賈赦的差距,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差距會大到就算是自家專門培養出來的人都不願意為他手底下的大將說上一句好話,都默認自己的大將注定會死在那場即將發生的,名為試探的圍殺之中。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今愈發忌憚那個強悍蠻橫的賈赦了。
不過,在下一刻,他看到那封加急送上來的奏折之後,臉上的笑容就一改之前的陰沉,變得燦爛了許多,本來還是繃直的身子一下子軟了下來,靠在自己的龍椅之上。
有機靈鬼看到了當今嘴角壓不住的笑意,一改之前的悶聲不語,徑直上前“恭喜陛下收到了好消息~”
看著眼前這個機靈鬼,當今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家夥不過是他尋常培養出來的用來解悶逗樂的家夥,但是,看到這個家夥的識趣舉動之時,當今還是忍不住露出了笑顏。
“哦,那麼,愛卿不如猜猜我到底收到了什麼信息才能夠令我如此開心?”
當今雖然還是在笑,但是,他的眼眸之中還是閃過了一道寒芒。如今的當今是歡喜的,但是,這並不代表著當今喜歡手底下的人能夠提前他一步知道傳到他手上的訊息,尤其那些人並不是他手底下的情報官員。
看著當今那張一瞬間從陽光變得森冷的笑容,本來還以為自己的話語能夠逗樂當今的機靈鬼渾身上下都開始冒起了冷汗。他根本不知道天家為何在這個時候會朝著他這個所有的權力都來源於當今的人發難,但是,他知道,如果這一句話回答得不好,他會死。
“陛下,臣可不知道,但是,陛下開心,臣就開心。”抬首之間,本來還是深思熟慮的陰沉麵孔在瞬間被它主人的強大控製力扭曲成了一張沒有半點羞恥的笑容。
而對於這個機靈鬼身上所散發出來的無恥,即便是同為皇帝寵臣的幾個人也不由自主地遠離了眼前這個完全不要臉的家夥。
著實是令人~感到羨慕啊!
感受周遭同僚投到他身上,或是鄙夷,或是嗤笑,或是驚訝,或是感慨,或是敬佩的眼神,這位被當今稱為愛卿的男人並沒有半點鬆懈。他仍能夠感受到當今對於他的忌憚和冷漠,仍能夠感受到當今審視自己的目光。
片刻之後,就在所有人下意識屏住呼吸的情況下,當今的臉上的森冷笑容才重新收斂。
“很好,很好!”在掃視了好幾遍,從自己手下的臉上看不出所謂的真偽之後,當今才滿意地撫掌,用最為可怕的侮辱詞語來形容眼前這個跪在地上的愛卿,“不愧是我養出來的好犬奴。”
“謝陛下賜!”完全將自己作為文士的風骨丟掉的男人就如當今口中所言的狗,正在搖尾乞求當今的賞賜。
“那麼,看看吧,你們有想法的,也可以看。”
隨手將自己之前視作寶物的情報奏折扔到了自己手下的麵前,當今樂嗬嗬地看著眼前這個已經完全不要臉的人,很期待這個人能夠從這封奏折之中看出什麼。當然,當今並不是隻將情報分享給眼前這個奴才,而是所有人。
沉默!
明明這份情報就在諸多臣子的麵前,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拾起那份情報。
作為當今的臣子,他們知道太多臣子都是因為知道太多皇家的隱私而死的不明不白的,他們又怎麼可能會去嘗試借著這封情報去窺探當今的心思。
他們,不想死。
但是,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
就在絕大部分的臣子在為當今所拋出的餌料躊躇的時候,那本來就跪在地上,自稱犬奴的男人則是挪動自己的膝蓋,真的如一條腿和脊梁都被打斷的狗,來到了當今的麵前,拾起了那份情報。
在一目十行看完了那些情報上的文字之後,他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當今,臉上露出了諂媚的笑容“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從此之後,寧榮二府不再一心了。”
看著那張因為激動而漲紅的麵孔,當今的眼眸之中顯露出了幾分滿意。
對於寵臣,當今要求不高。
學富五車?
目不識丁?
無所謂!
但是,作為寵臣絕對要學會察言觀色,學會去應對他的所有問題,在當今需要他知道的時候將一切的信息都送到當今的手中。
而如今,眼前這個寵臣,已經有了這般權傾朝野的寵臣的影子了。
不過,當今也知道自己的手段多少有一些見不得人,在看到那個已經無形之中將自己的投名狀送到了當今手中的寵臣,隻是暗暗伸了伸手。
已經窺見當今的小動作的寵臣連忙抬手,將那封情報合上,雙膝跪地行走,一點點地挪到了當今的麵前。
“陛下!”
低著腦袋,回憶著之前情報上麵所描述的事情,那個在當今麵前低下自己腦袋,呈上情報的寵臣臉上露出了幾分鄙夷之色。不過,很快,這份鄙夷就被這個寵臣極強的麵部把控能力給消弭殆儘,隻剩下對於皇帝的崇敬。
“哈哈哈,真是滑頭,下去吧!”
看著已經將自己手中的情報再一次呈上來的臣子,當今將情報放在了自己的桌案之上,掃視周圍那些因為失去了看情報的資格的家夥眼睛之中閃過的失望,他嘴角上翹之間,起身,極力將自己的影子籠罩住了所有的臣子。
“接下來,軍機處會是文官武將交鋒的主戰場,給我盯住他們每一個人,要知道,被送到軍機處的那些家夥雖然是有一些算是棄子,但是,更多的都是老狐狸。”
“是!”
諸多臣子拱手,退入陰影之中。
待到諸多太監上前蒙住他們的眼睛,帶著這些已經失去了視覺的人一個個走入了專門為他們準備好的地道之後,隻剩下當今的大殿之中,看著那空洞的一切,當今臉上那張平靜的麵孔之上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