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紅樓開始修行!
“老爺!”
自從賈赦上位之後,取代賴大成為榮府管家的老人已經出現在了賈赦的麵前。老人一身魁梧的腱子肉說明這個老人在這些年的鍛煉就沒有斷過,甚至還得到了很好的供養。
而這些供養來源於何處?
不言而喻。
老人家用狂熱的眼神看著賈赦,看著在老公爺走後一手將他們從深淵之中拉出,卻甘願在這個沉淪的榮國公府之中當一個馬棚將軍的賈赦。
“老榮頭,吩咐下去吧,做好準備,應該就是這幾日了,到時候,賈府的安危就要靠你們了。”賈赦伸手拍了拍老榮頭的肩膀,將守護榮國府的任務交給了這些已經經過了數十年的衰弱已經不在巔峰,但是,毫無疑問是賈府的底蘊的老頭子們。
老人家在賈赦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的瞬間,臉色就變得異常紅潤,整張因為戰爭而破碎的麵孔此刻生出了幾分老兵該有的血腥殺伐之氣。老榮頭抱拳,抬頭看向那已經跟此地完全融為一體的賈大老爺。
“老爺,老榮頭代麾下一百人保證,在老榮頭死前,沒有任何一個敵人會走入榮國府大門。”
“你們是我父親留下來的班底,我自然相信。”賈赦那雙虎目轉動,難得從那雙生冷的眼眸之中生出了幾分溫柔和不舍,“如果可以的話,我會儘快的,彆死太多了,實在不行,帶著他們走便是。”
賈赦的身影在下一刻就徹底消散在了這個大殿之中,就好像是之前從來沒有出現在這邊一樣。
“恭送老爺。”
老榮頭並沒有因為賈赦的消散而生出半點驚訝。
在他這個老人家的眼中,自從老公爺走後,這位大少爺就愈發行蹤難覓,就像是那隻明明就是遊走在那八百裡山河之間卻無人可見其真身,在老公爺搜山之後才在大軍和山火的圍攻之下顯露了真形的大虎。
不過,在老人家的眼中,這才是他們公爺真正的風采——不動則已,動則石破天驚。
沒有將自己的行蹤暴露在親人的視線之中,那就代表著自己的行蹤連自己的親人都不知道,那就代表著絕對的安全。同時,絕對的安全就是絕對的危險。所有人都不知道行蹤,那就可以說,賈赦隨時可能出現在任何人的麵前。
完全不管自己的笑容可以止小兒啼哭,這位自稱老榮頭的老人家挺直了自己的腰杆,消失在了這個大殿之中。
……
“這兩個家夥就是心中無君無父的叛逆,陛下,臣請旨,圍殺他們。”從大傷之中恢複過來的魁梧將軍跪在當今的麵前,用堅定的聲音向著當今傳遞自己的忠誠。
隻可惜,這位玄甲白犛軍的將主,在之前敗於賈赦之後,他就失去了所謂忠誠的力量。不能夠勝的家夥,如何能夠把持當今手下那花費了巨量金銀才構築出來的玄甲白犛軍。
他的忠誠,在當今的眼中已經不值得了。
當今在看著眼前這個恍若小醜的白犛軍將主上躥下跳的喜劇的同時,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那個沉默地跪在將主的身邊,渾身氣勢勾連著遠方的白犛軍的男子。
“你說,現在的你帶著我的玄甲白犛軍,能殺他嗎?”
當今的聲音很輕,輕到跪在地上的那些人不注意之間就會聽不到當今的問話。但是,當今的話語在這些人的耳中又十分巨大,震得這些人的臉上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無他,當今的想法著實令他們感到了驚訝。
圍殺賈赦?
彆開玩笑了!
在皇宮這個地方,連擺開陣勢的機會都沒有,隻是瞬間就會被那隻暴戾的猛虎直接殺穿,甚至連所有敵人的精氣神都會被那隻形體之中已經融合了饕餮,愈發不像凡獸的怪物給吞吃,化作繼續廝殺的動力。
隻是,他們卻沒有回答當今的問題。
因為他們也能夠聽出當今對於賈赦的殺意,熟讀兵書和兵史的他們如何看不出如今的當今和賈赦就如當年的秦王對於麾下的白起將軍一般,秦王要殺的是那位隨時可能振臂高呼,起兵造反,而且天下沒有人能夠擋住他的白起,當今要殺的是兵家可稱第一的賈赦。
但是,就是因為他們的沉默,當今才皺起了自己的眉毛。
這些將領的沒有回答其實已經回答了當今的疑惑——他手底下的兵跟賈赦的差距。
“還不夠嗎?”
這些日子已經從太上皇乃至文臣武將手中得到了大量的金銀珠寶的皇帝也已經有了滿足自己手底下這些白犛軍肆意消耗大材的底氣。也正是因為如此,他才多少有一些不滿——消耗了他如此之多的金銀的白犛軍,居然還無法勝過那個瘋狂的家夥。
當今可是相當不安,就如臥榻之間有猛虎在徘徊,隨時可能上前封住自己的咽喉一般。
“那如果加上朕呢?”
龍氣迸發之下,恐怖的龍氣在咆哮之中充斥了整個大殿,將那本來還算是強大的軍氣徹底吞沒。當今抬手,撫摸著恍若實質,出現在自己的身邊的神龍,低頭俯視著眼前這些陷入了沉默的家夥。
“陛下,不需要陛下出手,隻需要陛下調動白犛軍和京營之中的幾隊人馬,臣便有膽子圍殺賈赦,臣願下軍令狀。”知道當今對於自己那一次的戰敗相當不滿的白犛軍將主抬手,賭咒,想要借此徹底壓過自己身邊那個少年在當今心中的地位,重新證明自己的強大。
但是,在看著眼前這個恍若跳梁小醜一般的家夥,當今的眼神之中閃過了幾分不滿。
當今現在都還在懷疑當年自己都不知道是瞎了什麼眼,才選擇了這麼一個嫉妒賢才的家夥當自己手底下玄甲白犛軍的主將。隻是,現在,當今還舍不得這張已經花費了巨量資源才培養出來的棋子,暫時還放著。
不過,在轉念之間,當今的眼眸之中閃過了幾分笑意。
棋子,那就當一個棋子該有的樣子。
“那麼,就給你了,這一次,彆讓我失望!”
那張將軍醜陋的麵孔之上生出了狂喜的笑容。他瞥了一眼冷漠的少年,躬身朝著當今跪拜下去。
“謝主隆恩!”
“那麼,下去吧!”
“是!”
看著在自己的默許之下離開的將主和自己默許之下留下來的少年,當今臉上露出了幾分好奇“你說,他有幾分機會傷到恩侯?”
似乎沒有問任何人,但是,當今那雙銳利的眼眸卻看向了在這裡的所有人。
他,當今,向自己手底下的所有人發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