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紅樓開始修行!
王子騰本來已經許久沒有返回京城,但是,在受到當今的急召而返回京城的他,還沒有來得及喘息,就被自家妹妹遣來求救的人給喚到了賈府。
本來有一些心煩的王子騰對於自家那個喜歡鬨騰,貪財,還沒有什麼腦子的妹妹不是很滿意,本著過來敲打她的心思來到了賈府。
哪曾想!
王子騰身上的冷氣開始不要命地朝著周圍的一切散發。
王夫人躺在床榻之上,看著自己許久沒有見過的哥哥,眼眸之中多少閃過了幾分悲傷。
“哥哥,你可要為我做主啊!”
王夫人看著自家哥哥那並沒有因為自己的慘狀而露出半點動容的麵容,下意識地縮了縮自己的脖子,但是,想到這些日子自己所受到的委屈,那已經因為賈政的多情和冷漠而積攢在心中的苦澀一瞬間就爆發了出來。
先是嗚咽,慢慢地,演變成了嚎啕大哭。
“是啊,大爺,您可要為我們家姑娘做主啊,姑娘來賈府這些年,生兒育女,管理後宅,哪一個不能夠被人稱道,卻被賈家大爺打成這個樣子,如果您還不給我們家姑娘做主的話,接下來的賈家大爺估計要上天了啊!”
“姑娘可是您嫡親的妹妹,就算姑娘錯了,也要您來啊!”
一個嬤嬤滿臉蒼白,老淚縱橫之間,跪在王子騰的麵前,瘋狂叩首。
周瑞家的已經死在了應天府的大獄之中,為她手底下死的數十個百姓抵命了。
這些日子,王夫人好不容易從那場血腥之中恢複過來,在思到周瑞家的走後自己手底下的那些活計沒有人管理,她提拔了一位跟著她來到賈府的嬤嬤當自己的心腹,接手了周瑞家的那個女人當初在王夫人手底下的活計。
但是,到底是新接手,所以,王夫人並沒有將自己所把持的所有活計都交給眼前這個嬤嬤。已經掉錢眼裡麵的王夫人即便是自家那位跟隨了自己十幾年的周瑞家都不相信了,又怎麼可能相信這個倉促之間提拔起來的嬤嬤。
因此,現如今,這位嬤嬤雖然也有心思大撈特撈,但是,她還是暫且將自己的貪婪心思收斂起來。畢竟,一頓飽和頓頓飽,她還是分得清的。她如今的當務之急不是彆的,就是贏取王夫人的信任。
本來這樣的工作需要花費很大的精力和時間,但是,現在,王子騰的登門,可是給足了這位嬤嬤機會。這位借機上位的嬤嬤自然不會放過這一次機會。而且,她到底是王家培養成長的嬤嬤,之前在王家做事的她知道自家大爺的脾氣,也知道如何激發自家大爺的脾氣。
在窺見自家平日裡冷靜的大爺那張冷臉之上所生出的憤怒,已經覺得自己立功的嬤嬤依舊聲音哽咽,隻是,已經不再像之前那般瘋狂磕頭,而是選擇了將聲音壓低,變成哭咽之音。隻是,王夫人卻是真的被這位嬤嬤勾動了她的傷心之處,嚎啕之音沒有半點停頓的意思。
但是,正是因為這哭咽和嚎啕之音的交織,本來在來到賈府之前就已經反複告誡自己要保持冷靜的王子騰心中作為武將該有的蠻橫一點點地擊穿他的冷靜,到達了隨時可能爆發的境地。
隻是,現在,還差一個導火索。
“子騰兄,回來啦!”賈政走入了自家夫人的房間,發現平日裡就隻有幾個丫鬟的房間之中多了一個尋常見不得的男人,也是一愣,但是,很快,這個男人也就恢複到了往日那般的樣子,平靜地找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悠悠地喝起了茶。
“存周,我之前將我妹妹交給你的時候說的事情你可記得?”王子騰臉色鐵青,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人,雙拳已經緊握,就等賈政這個男人從他的狗嘴之中蹦出什麼不記得的話語,準備上前揍人。
“護住夫人……”賈政看著自己大舅哥身上的氣勢,就已經知道自己的大舅哥心中的所思所想。但是,說實話,見慣了自家親大哥那蠻橫霸道的軍氣,對於王子騰那差上幾分味道的軍氣,賈政反而不是很緊張。
王子騰看著賈政流暢說出自己當初的諾言之後,他那雙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來“那我問你,為什麼我家妹子會成這個樣子,而你一點事情都沒有,你難道攔不住你家大哥嗎?”
在聽到王子騰的話語,賈政就翻了一下白眼。
攔?
賈政很想要問自家大舅哥,他,賈政,賈存周,拿什麼去攔自家那位已經臻至戰帥,說堵人家門就堵人家門的兄長的路。更何況,王氏的這雙腿隻能夠說是自家大哥看在他這個親弟弟和王子騰明麵上四大家族的掌舵人的麵子才能夠勉強保全。
賈政知道自己的大舅哥常年處於九邊巡視,又被那邊的將領排斥而不太清楚這邊的情報,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家大舅哥的消息閉塞成被自家妹妹都忽悠都不知道的地步。
“大舅兄,您可不知道這個毒婦到底想要做什麼。”賈政看了一眼那個因為自己的白眼已經準備動手的王子騰,連忙伸手壓下了自家大舅哥的拳頭,沒好氣地看了一眼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夫人一眼,“她想要去算計我那位大哥剛剛出生沒有多久的孫兒和孫女的性命,你說我那位大哥生不生氣?”
“這不是她還沒有動手嘛!”王子騰下意識地說了一句偏袒自家妹妹的話語。
但是,在下一刻,他得到的是自己妹夫的白眼和鄙夷。
賈政看著毫不猶豫偏袒自家妹妹的王子騰,也是無奈地聳了聳肩“那麼,大哥,你兒子故意被養廢,好不容易有一個孫兒可以培養,結果連周歲都沒有到就死了,你知道你會做什麼?”
“不如何,唯他死爾。”在涉及到自己血脈和家族傳承之上,王子騰冷酷得嚇人,但是,在下一刻,他也是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有一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自己的妹妹,那雙瞪大的眼睛似乎是在質問自家妹妹。
“家族傳承,唯血脈和幼崽決不可動。”賈政的聲音幽幽,冷得王子騰雙手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