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天從紅樓開始修行!
“當年老臣還沒有窺得大宗師的風景,甚至連宗師的境界都沒有,隻能夠看著老臣的老師頹然散去了所有的文氣,坐死在老臣的麵前。翌日,老臣就聽聞了臻至戰帥境界的賈代善將軍重傷垂死,一身軍氣百不存一,拖著重傷之軀勉強回府安頓。”
“然後就是已經被太醫院院首診斷無救的太上皇重新恢複了一定的健康。”
“而後,陛下您應該儘知了。”
這位老儒想到當年那夜漫天血雨,眼睛就閃過了一片赤紅,忍不住閉上自己的眼睛之後,老儒朝著陛下拱手,緩緩地從自己的懷裡取出了當年的種種證據呈遞上去之後,繼續說到“而如今,老臣已經步入宗師之境,甚至老臣有把握在過些日子便步入大宗師的境界,同時,此時京城之中有一位後學之生在兵道修為之上還在老臣之上,徹底跨入了大宗師的境界。”
“文武火已經達到了巔峰的巔峰。”
“當年太上皇已經將自己的太子都送進了丹爐,想來,如今的陛下,我們的太上皇陛下也是願意的,尤其經曆過那一夜的陛下身上也必然有太上皇的暗手。”
“如果再佐以本來就野心勃勃的皇子們和這滿城的百姓性命,我們這位太上皇是想要重新再登一次皇位,然後千秋不落。”
說到這裡,老儒身上的文氣激蕩之下,一把在正麵鐫刻著無數儒生冒死進諫,在反麵雕龍畫鳳之間鐫刻著道德二字的長劍於這個老人家的身後生出。
光是想象那時站在屍山血海之中狂笑的太上皇,看完老儒呈上來的奏折後,皇帝身上的龍氣就幾度暴走,直欲將如今龜縮在龍首宮之中等待著時機到來太上皇抓出來殺死。偏偏在這些日子自己配合那個妖魔所做下的種種限製賈赦的手段,當今就有一種噴血的衝動。
但是,在強行壓下自己咽喉之中的鮮血之後,當今兩隻手死死地抓住自己身邊的龍椅,在當今將自己的手掌印留在龍椅之上後,這位勉強恢複冷靜的當今冷聲問道“可有破解之法?”
在問到這個時候,老儒的臉上才露出了幾分失落“陛下,已經展開的儀式,除非有人將主持儀式的人斬殺,否則~”
在看到老儒那無奈的神色,當今才陡然驚醒,這一次展開儀式的人不是彆人,是太上皇,即便如今的太上皇已經被妖魔所占據了肉身,那也是太上皇。
當今殺不得,因為那是當今的父親,孝治天下的當今不可殺父,否則天下大亂。
臣子殺不得,因為那是臣子對上君父最為基本的忠,動則必死,何人會冒天下之大不韙去殺太上皇。
百姓殺不得,因為以民殺君,是造反,要族滅,百姓不敢動。
隻有~江湖草莽之中,豪氣萬丈之間,才能夠足以克製那壓垮天地的龍氣鎮壓。
在這個時候,當今將自己的目光投向了平日裡獨來獨往,偷了不知道多少禦膳房裡麵的吃食的二供奉。
“陛下,你看我?”在一旁摳鼻屎的邋遢老頭眨了眨自己的眼睛,在發現當今的目光投到了他的身上之後,連忙從椅子上跳了起來,搖頭連連,“彆開玩笑了,老夫殺不了,不是因為老夫不敢殺,而是太上皇身邊那個老太監老子打不過,除非陛下能讓那隻老虎幫我。”
“老虎?”當今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思索著自己手底下那位人傑的形象是一隻老虎。在片刻之後,他皺下了自己的眉頭。
“恩侯?”當今再問。
“對嘍,老子做輔助,那個家夥作主攻,片刻之內必然拿下。”在這個時候,這個老頭才顯露出了幾分興奮之色,搓著手,一臉期待地看著當今。
深吸了一口氣,雖然已經猜到了這個答案,當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為什麼偏偏是那個家夥!
“賈赦,還有其他的人選嗎?俞供奉,不是朕不願意,現在著實是賈恩侯對於皇室的惡意太足了,足到朕真的很擔心,到時候他放手大殺之下會不會在殺死太上皇之後順帶將朕一起吃了。”
當今的臉上生出了幾分忌憚。
惡虎食人,可從來不會選擇什麼人不可以吃,什麼人可以吃。
“那麼,隻有老神仙親臨此地,或者大相國寺遊曆天下的心光大和尚突然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