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川隻覺得口乾舌燥,指責的話經謝桉拆分解讀後,就顯得格外旖旎,勾起他身為沈卿塵時的過往,心跳快要跳出身體,他狼狽地闔了闔眼,唇色紅潤,像是引誘著人來采擷。
微涼的指尖被他的體溫暖得溫熱,手指像是已經厭煩了那處灼熱的肌膚,緩緩向下移,劃過肌肉線條漂亮的腹部,稍微停滯了片刻,時川下意識屏住呼吸,隻覺得被碰過的身體又癢又麻。
謝桉鐵了心要羞辱他,手指微翻,一把水刃就落在了手裡,水刃帶著冰涼的觸感,卻要比正常的刀還要鋒利。
她用刀麵拍了拍時川的臉,刀鋒劃破他的臉頰,血絲從傷口處蔓延。
膝蓋用力壓在他腹部,時川的眼尾爬上豔紅,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了,他聽到謝桉笑盈盈地開口。
“你看起來很不好受,隻是還給你這麼一點,就受不了了?”
如今的時川,能被她控製住,隻是因為她用了精神力強製他。
若是要將他馴服成真正的乖巧樣子,還需要一段時間。
但也不是完全沒有野路子。
時川察覺到謝桉的出神,禁錮著他的精神力有輕微的鬆動,可他沒有第一時間去掙脫桎梏,而是對謝桉的反應感到非常惱怒。
淺灰色的眸子閃過一絲冰冷,他動用所有精神力去衝擊謝桉的束縛,抱著孤注一擲的決心,可謝桉卻像是提前預判了他的行動,收回手,垂下頭去吻她。
她接吻的技術,是跟沈卿塵練出來的,沈卿塵和時川歸根結底就是一個人,所以敏感點也一樣,她的動作遊刃有餘,時川卻格外生疏。
一方麵,他還沒從這種奇怪的轉換反應過來,催動的精神力,生生被謝桉突如其來的親吻打斷,導致他被反噬,腦袋劇痛,喉頭也重新湧出一股腥甜,但又被他重新咽下去。
另一方麵,這是他身為時川,和謝桉的第一個吻,如此突兀的情況下,他有些卡殼,但即便是理智還沒反應過來,沈卿塵的肌肉記憶已經催促著他回應了。
可他剛得了趣,謝桉就退出去了,勾得時川不上不下,這一刻他早就忘記了自己的處境,所有的注意力全在謝桉的唇上,他成了欲望的囚徒,短時間內無法從泥潭掙紮而出。
謝桉的想法很簡單。
沈卿塵對她的觸碰有著幾乎病態的依戀,隻是單純的肉體折磨和言語羞辱,無法直接令時川臣服,所以她必須要勾起他心底的欲望和情欲。
時川的反應,比她預想的還要激烈。
她很滿意。
時川總覺得她隻是寵物,他則占據著飼養者的身份,高高在上,謝桉要做的,就是讓他接納沈卿塵對她的感情。
受寵的寵物和平等的伴侶,千差萬彆。
她要引誘時川意識到他對她的感情,不是出於對寵物的執念,而是無法割舍的愛意。
“你會和寵物接吻嗎?”
謝桉望進時川那雙如煙霧的眸子裡,神色認真,一字一句。
時川顯然還沒反應過來,漆黑的眼睫輕顫,他下意識想要逃避謝桉接下來說的話,可謝桉不會給他退縮的機會。
她重新吻上時川,吮了一下他的唇瓣,時川本就被吊著,雙唇剛接觸,他就伸出舌頭去舔謝桉的唇。
謝桉不動了,她眸底帶了一抹笑意,束縛著時川手腳的水繩被她悄悄解開。
時川在雙手可以自由活動後,就伸出手摟住了謝桉,將她抱得更緊,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可以行動了,隻是憑著本能去吻謝桉,填補著胸口的欲望和空虛。
謝桉微微側過臉,灼熱的唇偏移,貼在了她的麵頰,時川循著她的呼吸移過去,卻被謝桉捂住了嘴。
他眼神被發酵的欲望催動得格外迷離,看起來竟然有點被拒絕的委屈和無辜。
“你是有多變態,才會和寵物舌吻?”
混沌的大腦因著這句話有了一瞬間的清醒,時川看清了謝桉,也看清了她眼中的自己。
他主動抱住她,上半身微微撐起,主動和她親吻,沉溺在那短暫的歡愉裡,像是沒了心智。
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