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書畫此番釜底抽薪徹底斷了她與五皇子軒轅晨的姻緣,其做事之決絕、心性之堅韌令上官清悅佩服不已。
得到消息後,五皇子不死心的親自去了趟王首輔府上。
王書畫雖早已被丫鬟伺候著重新梳洗打扮過,可她額頭上的擦傷以及微跛的走路姿態再加上了無生氣的雙眼,這一切都已不言而喻。
軒轅晨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良久,就在南榮舒忍不住想要說些什麼時,猛地站起了身二話不說抬腳便往外走去。
“五皇子殿下!”
王首輔有些生硬的將人叫住,可等對方頓住腳步,他又不知該說些什麼。
軒轅晨冷哼出聲,語氣寒涼的說道
“明日本殿下就命人將定親信物奉還,告辭!”
他薄唇緊抿,頭也不回的撂下這麼一句而後再不猶豫,決然的離開。
等再瞧不見對方的身影,王書畫才終於悄悄鬆了口氣。她身形本就瘦弱,再加上故意的偽裝,從後麵看去顯得整個人孤寂又淒涼。
南榮舒將原本想說的話又咽了回去,將邊幾上的茶盞狠狠摜在地上,咒罵道
“殺千刀的居然敢劫持我女兒,一個個的定會不得好死!”
她雙眼赤紅,滿麵淚痕,期期艾艾的對王首輔道
“老爺,您一定要想辦法找到那些惡人啊,咱們的畫兒就這麼被毀了!嗚嗚嗚……我以後可怎麼活啊……”
王首輔聽的心煩,看向站著一動不動的女兒,他忍不住再次問道
“畫兒,你…真的是自己逃出來的麼?”
女兒被找回來的第一時間,他們就找了經驗老到的婆子給她驗了身。雖與料想中的一樣,他們的女兒還是完璧之身,可這實在有些於理不合。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若想從凶窮極惡的歹徒手中逃脫,簡直比登天還難!
王書畫聽後心中寒涼一片,她壓下心中苦澀,淒然的說道
“女兒已經將如何從歹人手中逃脫的過程事無巨細的告知了父親,無論您信與不信,反正事實就是如此。
您若是覺得女兒給王家蒙了羞,現在就讓女兒去死也是成的,女兒絕無半分怨言!”
她眼神堅毅的望著自己的父親,仿佛隨時都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王首輔有一瞬間,隱約在女兒身上看到了當年那個英勇無畏的自己。
到底是舍不得啊!
他長歎一口氣,有些無力的揮了揮手,
“罷了,你回自己院子好生歇著吧,什麼死不死的不許再提。往後……就在府中安穩度日,等風頭過了為父再給你尋一門合適的人家。
事已至此,咱們也無需計較什麼門第,隻要人踏實穩重肯上進就行。”
南榮舒隻覺身子一軟,直接從椅子上滑落在地,她竟是直接暈了過去!
……
上官清悅終於從軒轅晏口中知曉了他是如何為王書畫籌謀的,她聽後雖受震撼卻依然眉頭緊鎖。
軒轅晏隨手從桌案上抽出那把早就沒再用過的戒尺,輕輕敲了敲小姑娘的頭,
“小小年紀思慮過重,小心變醜。”
上官清悅不由失笑,
“隻有美人才會為容貌焦慮,我本就長相平平,不怕的。”
這下換軒轅晏蹙起了眉頭,他看著眼前靈動秀美的小姑娘,認真的說道
“你這樣的我覺的剛剛好,美而不豔、嬌而不媚,清澈又純粹,誰也比不上你。”
如此直白的誇讚,縱使上官清悅麵皮再厚也有些受不住。臉頰漸漸染上紅暈,整個人都變得扭捏起來。
原本守在一旁的青一見狀,唇角掛著笑悄悄退出了門外。
突然想到什麼,小姑娘猛的一拍腦門,再顧不上羞赧,啊呀一聲後急急問道
“據說大戶人家的女兒清白比性命還重要,殿下就這麼把王姑娘送回了家中,她萬一被逼迫著懸梁自儘又或者投河自儘了可怎麼辦?”
她越說越覺得有道理,腳步急促的在屋內來回走動。王書畫的事她也算參與其中,實在做不到冷眼旁觀。
軒轅晏被她繞的頭暈,趕忙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