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位姑娘說的,女子與男子相比天然就是柔弱許多,男為陽女為陰,你又何苦非得跟老天抗爭?
與其這般,還不如今生多去寺廟求一求各路神仙,期盼來生投胎成男子來的更實際些。”
趙千豔身邊圍了不少男子亦步亦趨的跟著,聽她這麼說,紛紛附和。還有那個性張揚的嬉笑著說道
“姑娘說的太好了,女子生性柔弱不如男子孔武有力,若女子太過剛強就是悍婦之流,為世人所不齒……啊!”
那男子話還未說完,就覺小腿突然一痛,無力的跪倒在地。若不是身旁有一同來的好友幫忙扶住,說不得就這麼直直滾下山去。
他忍不住往後瞧了瞧,身後的石階一眼望不到儘頭,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心中湧起陣陣後怕。
看著癱坐在石階上,被嚇得仿佛丟了魂的男子,宛玲瓏大笑出聲。
“所以說,人還是莫要口無遮攔、大放厥詞,不然連天上的神仙聽了都覺得討厭呢!”
她又將視線轉向趙千豔,隻一眼就知道與對方不是一路人。於是立即又將頭轉回去,提著裙擺繼續往上爬。
上官清悅與軒轅晏湊的更近了一些,小聲問道
“阿晏,方才是不是你用石子將那男子擊倒的?”
軒轅晏低頭,靠近對方耳邊笑著說道
“怎麼樣,是不是很解氣?”
兩人湊在一起小聲說話本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可在外人看來卻像極了耳鬢廝磨。
大庭廣眾之下,一男一女公然調情,看的趙千豔咬牙切齒。
她緊跟在幾人身後,隻能看到上官清悅的背影還不曾得見對方容貌。不過對方一身碧色布衣,頭上還包了塊同色的布巾,這打扮赫然與村婦無異。
難不成永安王眼瞎了不成,怎會與這種上不得台麵的鄉野村姑定親?!
二人身體相觸、發絲糾纏,說不出的曖昧,看的她妒火中燒。她快速從荷包裡掏出兩錠銀子在抬軟轎的兩個婆子眼前晃了晃,說道
“你二人若能趕超前麵那幾人,這兩錠銀子就賞給你們。”
兩個婆子原是住在山下的村婦,自家男人一年到頭都掙不到一兩銀子,看著那兩個散發著少女脂粉香氣的銀錠子,身上仿佛有使不完的勁兒。
於是連連點頭,將軟轎往上抬了抬,加快腳步往上爬去。很快便將一直跟在她們周圍的那幫年輕男子,遠遠拋在身後。
山道狹窄,隻能容納兩人同行。待婆子快要走到軒轅晏幾人身邊,其中一個立即扯開嗓子大聲喊道
“前麵的幾位,麻煩讓一讓!”
聲音響徹山穀,反複回蕩……
趙千豔嘴角忍不住抽動,羞憤難當。這婆子快把她耳朵震聾了!身後不知有多少人在看她的笑話,當真是如芒在背!
至於趙文翰,不知從哪兒拿了頂草帽戴在頭上,一言不發的隱在人群中,生怕彆人知道他與妹妹是一起的。
軒轅晏皺眉停住腳步,往身後瞥了一眼,忍住抬腳將人踹下山的衝動,對同行幾人說道
“前麵不遠正好是個岔道口,到時咱們換條路走。”
上官嵐斜睨了一眼他這位未來妹夫,沒好氣的嘟囔
“一個大男人沒事長這麼好看做什麼?除了招蜂引蝶就是拈花惹草!”
“二哥說的不錯,不過我隻招我們家清清這一隻,旁的蜂蝶彆想近的了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