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嬤嬤沒敢接鑰匙,下意識看了秦景昌一眼。
秦景昌朝她點了點頭。
齊嬤嬤這才籲了口氣,接過鑰匙,從劉迎花的私房裡拿了五百兩銀票,給東府賬房送了過去。
剛過了午,孫賬房拿著酒樓和點心鋪子的回執單子,來西府報了賬。
五百兩銀子剩了不足六十兩。
劉迎花大方地揮手,讓孫賬房將銀子記到了東府公中賬上。
反正現在都是她的,放在哪裡都一樣。
齊嬤嬤眼尖地看到門外院門口有人在探頭探腦,連忙上前問了一聲,“什麼事?”
東府正院的張婆子陪著笑臉走過來,道“齊嬤嬤,婆子想來問問,東府留守的這幾個人,夥食要如何解決?”
齊嬤嬤這才想起來,二太太結了賬,外頭酒樓不再往東府送飯菜,大廚房又沒人。東府裡剩下的這幾個人,就沒得東西吃了。
稟過二太太,二太太想了想,說道“東府以前大哥大嫂在的時候,大哥進項多,下人的月例銀子定的比彆的府裡都高。如今我來主事,便不能再按舊例。”
她翻了翻府裡的賬本子,對齊嬤嬤說道“如今東府又沒主子在,他們自然也就無事可做。隻看看院子,便按三等粗使丫頭婆子的份例。吃食的問題,去告訴他們,到了飯時,讓他們那邊過西府這邊來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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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等粗使丫頭,一個月隻有五百文錢。
而東府以前最下等的丫頭,一個月都有一兩五錢銀子!
消息一傳過來,東府留下來的那幾個下人,頓時悔青了腸子。
當初這幾個人,除了秦姝院裡的兩個二等丫頭,彆的人也是暗中投靠了二太太的。
原先還指望著能率先投靠二太太,等二太太過府主事時,能賺個老資曆、漲個月錢什麼的。
沒想到月錢沒漲成,如今還幾乎都被砍掉了!
而且聽說,西府的下人,吃得比豬還差,剩下的飯菜連狗都不吃。
東府是沒主子,但東府的房子不得打掃?
地不得擦?
花草不得修剪管理?
一個月隻給五百文,叫花子都留不住!
東府幾個下人商量了商量,剛進西府要討個說法,結果被劉迎花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不等天黑,就叫了人牙子進來,直接發賣了出去。
至此,東府就隻剩了花園子裡秦姝院裡的兩個二等丫頭。
入夜,劉迎花與秦景昌枯坐在房裡。
秦景昌的妾室冰清來請他,都被坐立難安的秦景昌趕回了房。
兩人相對而坐,卻都沒有說話。
秦景昌抖著腿,手指如痙攣般在膝上不停地敲打著。
總覺得今日的沙漏走得比平時慢許多。
終於,在無儘的煎熬中,漏壺裡的沙子總算落到了亥時線上。
兩人屁股底下如同安裝了彈簧,幾乎同時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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