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正說著話,肖宬從外麵走進來。
正好聽了個話尾,趕忙問道“說什麼呢?什麼搶不上?”
肖芙眼睛一亮,高興地喚了聲“六哥”。
肖老夫人見狀不好,連忙揚聲喝止,“行了,買不到就買不到,等讓人給郡主捎個信兒,讓她給你們想辦法。”
肖宬執意問道“想什麼辦法?出什麼事了?”
肖芙連忙將原委說了一遍,道“六哥不是認識秦府的人嗎?要不六哥帶我們去買嘛。”
肖老夫人臉色瞬間鐵青,怒聲喝斥道“芙兒!”
肖芙委屈巴拉說道“祖母,您不知道,昨日在王府,彆的小姐臉上都用了秦氏鋪子的膏子,就咱們府裡沒有。”
肖宬一頭霧水,問道“沒有就去買啊。”
肖芫委屈道“買不到。”
幾人嘰嘰喳喳,又將貴客卡的事說了一遍。
肖宬眼睛一亮,對肖老夫人說道“祖母,這金卡,莫不是上次孫兒在您這裡看到的那一張?那不就是秦小姐送來的?”
肖芙等人瞬間將目光對準肖老夫人祖母明明有貴客卡,還是最高級彆的金卡,為何不肯拿出來?
要知道,有了那金卡,那些胭脂膏子才二十五兩一盒。
若她們多買幾盒出來,轉手倒賣,按原價出,一盒還能賺二十五兩!
肖老夫人更頭疼了,按了按額頭說道“那卡,找不到了。”
肖宬仔細看著老夫人的臉色,心裡突然有種莫名的悲哀,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坐了沒兩息,就站起身告了退。
肖宬一走,肖芙等人看著祖母鐵青的臉色,頓時也不敢再待下去。
幾個小姑娘噤若寒蟬告了退。
人一走,肖老夫人就冷哼一聲,拿手指邦邦點著案幾道“看看,這還沒進門,就離間得我們祖孫離了心。這要是進了門,還不得攪的闔府不得安寧?”
她捏著帕子,拭了拭眼角溢出的淚水,哽咽道“我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不能再失去這個孫兒。這爺們兒的心思一旦被外頭的給勾了去,哪還有孝悌恭親的念頭?隻怕跟他老子一樣,為了那麼個上不得台麵的東西,家和前程都不要了!”
玉嬤嬤一句話都不敢說。
從昨日在梁王府的事來看,那秦小姐送的那些東西,未必是因為對六爺有那種心思。
或許老夫人真得想多了。
雖是這麼想著,她卻不敢說。
畢竟之前的安神符、後來的貴客卡,都是自己處理的。
萬一老夫人想通了,再把這些事怨到她頭上。
可是……
若老夫人想通了,再埋怨自己沒及時提醒她呢?
所以做下人難啊,得做好份內的事,又得揣摩主子的心思。
關鍵時刻還得替主子頂鍋。
最重要的是老夫人的夢魘之症,著實有些折磨人啊!
她昨日看翠羽,不到二十的年紀,竟已有了白頭發。
自己也是四五十歲的人,看上去比年近七十的老夫人還要蒼老。
老夫人夢魘症有人哄著、有各種名貴補品喝著。
她呢?
她一個下人,就算累死,那也隻能算是為主儘忠了。
若是秦小姐手裡還有那種安神符……
玉嬤嬤想到這裡,小心翼翼提醒道“老夫人,奴婢昨日聽郡主的意思,好像秦小姐拉了郡主入了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