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答應了。
但她絕對想不到，這場飯局會坐滿了所有牽扯不清的人，連同整場飯局都變得烏煙瘴氣。
好像隻有她一個是局外人。
薄沐沐到的時候，顧京南已經到場，李歲安也在。
這兩個人於她而言，都是無話可說的對象。前者不識，後者嫌棄。於是三個人無言以對。
直到白年年挽著賀寂州的胳膊開了這扇包廂的門。
薄沐沐也算是可以和賀寂州說上幾句話。寂靜的空間裡總算有幾聲話語聲，氣氛也總算轉好。
但這在下一秒隨著薄盛來牽著許懿的手到來而被打破。
李歲安看著兩人進來，又瞥了一眼賀寂州的反應，憑著賀寂州的地位和脾性，她就當是許懿被甩了，又馬上找了下家。
心裡這麼想著，對人的偏見深了幾分，說出來的話也就不會是什麼好話。
“許小姐好久不見麵，倒是意氣風發的很，這臉色也比從前紅潤。”
許懿從前便和李歲安不對付，覺著她仗著家世用鼻孔看人，高傲得很。
“隻不過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而已。”
“喜事？那就提前恭賀許小姐和薄二少新婚大喜。”
李歲安就是要當著賀寂州的麵，故意這麼講，他們幾個討人嫌的鬨得越難看，她就越開心。
“好啊，隻不過薄大少已婚了，我沒辦法恭喜你。”
許懿擺出一副真心祝福卻無能為力的表情。她微微聳肩，貌似她真的覺得可惜，可亮堂的桃花眼早就泄密了她的興奮。
她唇角彎彎。眼角彎彎。
“你！”
李歲安以為許懿還是軟柿子，不曾想自己還會被她這般堵得說不上話來。
“還是，難不成我要恭賀你和你身邊這位。”
這位，指的就是顧京南。
“許小姐何必說話這麼鋒利。”顧京南就算不顧及她殃及池魚，汙蔑他，就憑著來這的目的，怎麼也得給李歲安說句話。
“單刀直入而已，怎麼開門見山地說話還要不得。”
她嘴角禮貌的彎彎，說話的語氣溫溫柔柔，但話裡話外還是不讓人。
“許懿，好久不見，你這性子倒是越發的出類拔萃了。”
白年年在她這還不至於到被懟的地步，或是都是在一個坑裡跌倒過，許懿對她多少是有些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