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壓著我的痛處,你就不能睡得遠一點嗎?”
陸相挽真的很少生氣,她從來不喜歡把脾氣滲在交流裡,總是喜歡講道理,講道理,講到薄時漠如今或許都覺得她沒脾氣。
隨意就可以將她像團白色軟綢似的揉擦了他們的不乾淨的回憶然後扔在一邊,再撿起來了隨意甩甩,看見還是乾乾淨淨的綢麵就能以為和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她受夠了這樣的反反複複和不當真。
所以,如果她們今天一步步走到今天是因為她的態度出了問題。她才是他們這段病態關係的症結,那就由她開始改。
第一步說話。
她不妨從現在開始說的更直白些。
陸相挽的語氣森冷。
薄時漠最後張嘴猶豫遲疑但也沒說什麼。他最終挪過身體睡在床的另一半上。那個好久不被偏愛的他很久沒睡過的地方。
他背對著陸相挽。
兩人最後一夜無話。
直至天明。
第二天。
信封投遞到薄氏公司,由白一從前台遞交到薄時漠的辦公桌上。薄時漠此時正站在玻璃前,雙手插兜俯視玻璃外下的立交橋。看其中的來來往往,花花綠綠。
也不乏隻是因為走神了而已。
白一大致已經看完了信件。
“蘇林彆墅送來的。”
“大意是淩小姐想要約談合謀抓捕淩亢的事情,加上薄盛開作為誘餌一起。”
“薄盛來可以淩亢的位置信息,但條件是把薄盛來先前在薄氏的股份和職位還給他。對外宣明他是薄家的後代子孫。”
“淩小姐說這是最後一次抓捕淩亢的機會。”
“下個禮拜二淩亢馬上就要出國重新做火藥,準備東山再起。”
“現在剩下三天時間,她可以給你兩天時間考慮。”
薄時漠直接打斷。
後麵無聊的話不用聽。
“不用考慮。”
“就當我出股份,告訴她事成就可以簽合同。”
抓捕淩亢本不在他們的計劃裡。或者說沒了火藥庫的淩亢本不在他的計劃裡。
他就是衝著火藥庫去。
而現在最大可能就是火藥庫在淩司如手裡,或者也在薄盛來手中。
他不得不一石二鳥試探一次。
順便成全淩亢自己找死的遺願。
淩亢幾乎殺了陸相挽的仇,他可記恨著也一定會報,但讓他順利去死不是他薄時漠的喜好。他想慢慢折磨來著。
但淩司如如果想先拿下。
他略做配合也不是不行。
至少淩亢人真的死了,他手裡還有沒有留作後手的火藥,他可以不用再查。另外也可以防著他再對陸相挽婦孺再動手。
實在想報仇等他真死後,他還能鞭屍。
不算查火藥庫的去處。
也已經是一舉三得。
也不吃虧。
“是。”
白一退下處理。
同意合作的消息當天立馬傳回了遊城。
如她所料,計劃通行。
淩司如負責出力。
“你為什麼要他的去處?”
薄盛來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