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相挽起身跟在薄時漠身後走出孩子的臥室。
一路一前一後得走到主臥門前。
她進門。
薄時漠在她身後關門，隨後他沒再在管顧陸相挽而是去洗澡。
陸相挽排斥坐在那張大床上，她選擇獨自坐在自己原先的化妝台的椅子邊，隻是隨意的一低眼而已，她就看見了桌上擺放的謝柳都的照片和照片底下白紙黑字寫著謝柳都身世經曆的幾張紙。
照片上的人穿著和那日差不多的白裙子坐在小溪的石壁邊，搖晃著小腿對著鏡頭笑得很開心，顯然，這和她的照片不一樣，薄時漠手裡的她的那幾張照片都是偷拍。
陸相挽還在回憶她小時候的事。
但薄時漠已經出來了。
鏡子裡出現的人影隻係著下半身的浴巾，上半身的肌肉條理分明，陸相挽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薄時漠裸著上半身的時候，就覺得他能隨隨便便就把自己一拳打死，現在這麼看著她亦如是這麼想。
他的手搭在陸相挽的肩膀上，沿著她的蝴蝶骨慢慢下滑，就在他突然彎腰要抱她上床的時候。
陸相挽的聲音冷不丁的打斷他。
“薄先生不去找那位女學生嗎？”
他蹙眉但抬頭一看也看見了桌上的照片，嘴角一彎一笑高興陸相挽吃味吃醋，眉眼裡多了抹欣喜，也略微彎彎的，他手上還是把陸相挽抱上了床。隻不過走兩步又改為是自己坐在了床上，把人摁坐在自己的左側大腿上，單手緊緊環握著她的軟腰。
陸相挽被薄時漠束縛不管不顧就開始掙紮。
薄時漠便單手摁在她的大腿上，所用力氣之大，陸相挽隻害怕自己的骨頭都會斷碎。
遂她最後不敢動，隻是握著薄時漠的手腕，用眼神乞求他鬆手，嘴皮子因為害怕和疼痛在顫抖。
薄時漠見她乖，便慢慢收了力氣，改為撫摸和揉搓，但這腿上的痛和麻已經讓陸相挽的眼圈生生變成了粉紅色，她瞪著薄時漠，咬著後槽牙，兩隻手攥成拳頭。
“她年紀比你小，身材發育也沒你豐腴，不比你要讓我舒服。”
陸相挽立刻打掉他在自己身前亂摸的手，眼睛顫抖的睜大，往薄時漠臉上招呼了一巴掌，要不是薄時漠抱得緊，她立馬就會彈站起來。
“你無恥。”
她斥責他。
然後氣憤得轉過頭，抬手給自己擦眼淚。
薄時漠挨了一巴掌，但奈何陸相挽手勁小，薄時漠並未被她打偏了臉，他眼裡突然起了大火還冒著腥氣，一時控製不住，就用手大力捏著陸相挽的兩頰將她的臉轉過來，逼她和他對視。
“這麼多年，除了惡心，王八蛋，惡魔，混蛋，終於從你嘴裡聽到一個新鮮詞。”
“還不錯。”
他用力甩開她的臉。
陸相挽偏著頭僵在那，她並未急著轉回來，她慢慢的略微抬眼，就能看見眼前桌子上那小姑娘的照片。她的眼淚圓潤，從眼睛裡直直就滴落在地上，恨或者倦就在她的眼底，她看著那照片，苦笑，臉上微微顫抖，睫毛不斷撲閃。
她轉回去。
定定的就看著薄時漠的眼睛，
“當年你灌醉我的時候，我也就是她這個年紀而已。”
薄時漠眸光閃爍，壓低眼皮打量陸相挽眼裡的紅，她微微抽搐的眼睛，微微撲閃的眼睫毛下的，蓄著眼淚的紅眼眶，薄時漠已經看見了她的仇視。
他替她擦掉眼淚。
他的大拇指擠壓陸相挽的臥蠶，逼她眼裡刻意忍著沒落下的眼淚統統因為外力流下。
他看著她不再有眼淚的眼睛，突然捧著陸相挽的兩頰拉進她的臉，額頭貼著她的額頭。
“那怎麼了，你已經是個成年人。”
陸相挽握著他掐她兩頰的手，用力的掙脫和抬頭和他對視。
“可那也是強奸！”
這擲地有聲的怒吼讓薄時漠眼神一瞬間的僵硬，他眼珠子左右轉動去打量陸相挽的整張臉。
陸相挽後完胸脯微微喘顫，她血絲遍布的眼睛微微瞪得猙獰還沒有鬆懈下來，‘強奸’兩字和她的聲音一起還遲遲回蕩在陸相挽的耳邊，尖銳得敲打著她的耳膜，她突然眩暈想吐，慢慢快要喘不上氣，但她還在當年的情緒裡，腦子裡都是從前的一幕幕。
甚至眼前一片空白。
薄時漠猩紅著眼睛，微微翻轉身體就倒在床上，他把陸相挽壓在身下。
陸相挽還沒回神就覺得身體顛倒，反複眨眼看清楚眼前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她已經被薄時漠壓在身下，她被他的架勢驚嚇到，腦子裡眩暈空白耳鳴，所以一時沒有掙紮。
薄時漠嗬笑一聲。
他麵色冷峻。
他還是一手緊緊攬著陸相挽的腰，而他的另一手正在細細撫摸她白皙光滑的臉頰。
他偏熱的手背，反反複複摸搓陸相挽冰涼的臉頰。
“但那錄音裡分明是你拉著我。我頂多算是，嘖，沒抵擋住你的誘惑。”
“那錄音分明是你造假。”
陸相挽看著薄時漠的眼神不屈，她撐著床麵想起來，但被薄時漠摁著肩膀，她連起來的絲毫機會都沒有。薄時漠的鼻尖貼在她的鼻尖上，他們的鼻息互相纏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