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京城的分號肯定要大,不夠大的話估計根本難以為繼。”
“大人說的是,達官貴人多,對貨品的要求也高,小了的話生意根本做不起來。”
“好了,咱們彆門口傻站著了,也進去瞧瞧這廣源京城分號裡麵又與寧遠的分號有何不同。”
“好,那咱們進去瞧瞧。”
二人步入廣源京城分號的正堂,放眼望去,裡麵不管是設施,還是陳設都要比寧遠的分號強的多也華麗的多;
“二位爺,需要什麼?是典當?還是贖當?或是想買些什麼?”一青衫管事打扮的人走到二人身邊躬身行了一禮。
“嗯,就是進來看看…”汪軼鳴瞥了一眼這人,淡淡的說道。
這人就是這分號的掌櫃,他見兩錦衣衛進來,怕有什麼麻煩便親自迎了上來;見搭話者身穿百戶官服,心裡先是一緊,又笑臉相迎的再一作揖行禮道“小可是這裡的掌櫃,姓陳,單字一個鳴;大人有什麼需要儘可吩咐。”
汪軼鳴轉身又看了看這掌櫃,瘦高的身材,斯斯文文的;“陳掌櫃是吧?”
“是,正是小可。”這陳鳴陪笑答道。
“你們李俊,李少東家可在?”
汪軼鳴明知李俊不在,這個時候定還是在來往京城的路上,便隨口問了一句;
“呃…”陳鳴聽此臉色明顯一怔,片刻調整了一下,回道“這位大人,我家少東家如今並不在京城。”
“哦?”
“回大人,少東家真的不在,如今不是在寧遠,就是在山海關。”
“是嘛?那離的夠遠的。”
“不知大人找我家少東家何事?小可說不定也能替大人辦了。”
“你?嗬嗬…你辦不了。”汪軼鳴笑笑說道。
聞此,陳鳴眉頭一緊,仍是不放棄的跟在四處打量的汪軼鳴身邊,說道“大人可是要買遼貨?”
“遼貨?怎麼?你們現在還有遼貨可賣?”
陳鳴一聽,頓時一愣,忙說“小號店裡現在已無遼貨可賣,少東家和老東家跑去關外正是為了能進些遼貨。大人如有需要,等有了貨,小可親自給大人送貨上門可好?”
“嗬嗬…我說要買遼貨了嗎?我就找你們李少東家。他今兒不在,我就在你們店裡隨便看看;看完了,改日再來,直到見到他本人為止。”
聽此,陳鳴的臉色徹底垮下來了;也不知是故意來尋李俊的麻煩,還是自己少東家犯了什麼事,引得錦衣衛上門。
思索了片刻,陳鳴一咬牙,勉強撐著笑容拱手行了一禮,道“還請大人稍等,小可去去便來。”
陳鳴吩咐一個夥計領著汪軼鳴和李山進了雅間,又奉上了香茶;
這雅間也比寧遠的雅間更大,更加奢華。
片刻,那陳鳴又來到雅間,行了一禮;道“大人,我家少東家確實不在;既然大人信不過小可,那小可也隻能請我家少夫人來與大人稟明了。”
“哦?”這倒是讓汪軼鳴沒想到,自己就是來認認門,居然還能見到李俊的夫人。
“大人稍候,少夫人馬上就到。”
又過了約麼半柱香的時間,隻見雅間門簾掀開,一身姿高挑豐腴,美容嬌媚卻又成熟乾練的美婦不急不緩的走了進來;引得汪軼鳴這後世見過無數美女的也不免多看了兩眼。
嘿!這妥妥的禦姐啊,李俊還真是豔福不淺,這正牌夫人都如此魅力十足。
“奴家李茂氏,見過二位大人。”這婦人麵色如常,麵帶微笑的向汪軼鳴二人行了一禮。
“李夫人免禮。”
這李夫人略微打量了一下二人,將目光聚焦在汪軼鳴身上;
“這位大人看起來很是年輕,不知如何稱呼?”
汪軼鳴略微拱手回了一禮道“在下錦衣衛百戶,汪軼鳴。”
“原來是錦衣衛汪百戶;百戶大人,奴家有禮了!”
“夫人有禮了。”
李茂氏見汪軼鳴二人貌似並無惡意,表情如常輕聲說道“聽陳掌櫃說,大人是來尋拙夫的;但不是大人尋拙夫何事?奴家可否代勞?”
汪軼鳴淺淺一笑,搖了搖頭,道“嗬嗬…此事,怕是夫人現在難以代勞。”
李茂氏頓時眉頭一緊,“大人這是何意?拙夫確實不在京城。還請大人明察。”
見李茂氏已有些不悅,神情已顯略微慌張。
汪軼鳴嗬嗬一笑,起身上前了幾步,說道“嗯,其實我也知道他確實不在;但,找他也確實有事。”
“大人,您知道?”
“嗯,對,估計也就這一兩天吧;他應該就能到京城。”
“什麼?”李茂氏不敢置信的看著汪軼鳴;“大人,莫不是說笑?奴家都不知曉;大人又是如何得知?”
“莫非…莫非,拙夫做了什麼事?大人早就對拙夫的…”
見李茂氏越想越離譜,汪軼鳴也打算及時刹車,這玩笑產生了誤會,日後見了李俊豈不尷尬;這李茂氏畢竟是人家李俊的原配夫人。
“哈哈…夫人莫要多想,我知道李少東家,是因為我與他早在寧遠就已相識;至於他的行蹤,那是我與他前些日子在山海關時就已約好的。”
李茂氏聽此,神情略微緩和;但,仍有疑惑的望向汪軼鳴,
“如大人所講,既已與拙夫相識,又已知拙夫行程;那今日這般又是為何?”
“哈哈…夫人誤會了;我們今日隻是順道前來認認門而已。隻是這位陳掌櫃一直詢問;我等一時興起,開了個玩笑;莫怪莫怪!再說,我與李兄早已兄弟相稱了;對了,我還應稱夫人一聲嫂嫂。”
“嫂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