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誰特娘有功夫喝你這寡淡無味的破茶水?”一皮膚黝黑滿臉凶相,挺著大肚子的中年壯漢怒目圓睜的對著茶鋪老板高聲吼道。
“爺…爺,您彆動怒,有好茶,有好茶!”茶鋪老板連連作揖,生怕這茶水鋪子被來人給砸了。
“嘿嘿嘿…魏老二啊,既然有好茶就給爺我沏壺好的,咱這哥哥不愛喝茶,隻愛飲酒;怎麼你就是老不長記性呢?”黑臉漢子身旁又走過來一白臉胖子,此人雖麵帶喜感,可臉上流露出來的那邪邪的笑容,不管怎麼看怎麼都覺得這不是啥好人。
汪軼鳴和李山也轉頭斜視看向這二人。
這二人皆是一身勁裝短打,穿著短靴,坦胸露懷,護心的胸毛,挺著的圓肚皮,看著確實唬人。
這二人向著茶鋪裡掃視著,一下就望見了汪軼鳴和李山二人;那錦衣衛的官服特彆的紮眼,發現二人正麵色冰冷的盯著他們,二人馬上換了一副卑微討好的麵孔,賤笑著上前幾步躬身作揖行禮;
“嘿嘿…小的眼拙,打擾二位大人品茶了;罪過罪過!”
“俺們兄弟二人不敢攪擾二位大人,恕罪恕罪!”
兩個地痞無賴而已,汪軼鳴懶得打理,轉回頭又繼續喝起茶來;
李山瞪了這二人一眼,揮了揮手,讓這倆家夥滾蛋。
“是是是…小的們先告退了;二位大人慢用,慢用。”
說罷,二人又是行了一禮,便向茶鋪外走去;
路過茶鋪老板身邊時,那白臉胖子斜眼兒陰笑著對那茶鋪老板壓低聲音說道“嘿嘿…魏老二,爺們兒還有事,晚些我們哥倆再來找你,這月的孝敬,還有咱哥哥的酒錢外加俺的好茶,記得都備好了啊。”
“是是是…二位爺放心,小老兒一定給二位爺備齊!”
那白臉胖子帶著邪邪的笑容,拍了拍茶鋪老板的肩膀,與那黑臉胖子一起快步離開了茶鋪。
見二人走遠,那茶鋪老板哀歎一聲,開始收起各張空桌上的茶錢和茶碗。
“哎,今兒估摸又是白乾了…”茶鋪老板無奈的搖頭苦笑著,來到汪軼鳴這一桌時,躬身行了一禮,陪笑著說道“攪擾二位大人了,恕罪恕罪!”
“嗬嗬…無礙,這也不是你所願。”汪軼鳴擺了擺手說道。
“多謝二位大人體諒!”茶鋪老板連連作揖。
“老板,”汪軼鳴看向茶鋪老板,
“不敢不敢,小老兒當不起,大人您吩咐!”
“剛那收保護費的二人是什麼來曆?”
茶鋪老板頓了頓,見汪軼鳴麵容和善,便又歎了口氣,說道“小老兒,不敢欺瞞大人;此二人是這附近街麵上出了名的地痞惡霸;黑臉的叫林用,江湖上有個諢號,叫怒目金剛;那白臉的叫滕俊,江湖諢號笑臉佛;這一黑一白也有人稱他們是黑白雙煞。”
“哦?那麼說他們沒少乾惡事吧?”李山追問道。
“哎,收保護費、放高利貸、追債、刮地皮、拉皮條、拍花…啥上不了台麵的惡事都沒少乾。”
“如此,你們這些街坊就任他們欺淩,就沒報官嗎?”
“嗬嗬…二位大人,誰說沒有人試過呢?結果不但沒告贏,之後不是斷胳膊就是斷腿;我等這些普通的小老百姓哪裡鬥得過他們?”茶鋪老板無奈的搖了搖頭。
“天子腳下,如此囂張,惡事做儘的人,定是身後有所依仗吧?”汪軼鳴直擊要害的問道。
那茶鋪老板麵色變了變,說道“大人英明,這是自然。”
“哦?你可知他們後台是誰?”
茶鋪老板神色驚慌的四周看了看,壓低聲音說道“大人,這二人的明麵上的後台聽說是五城兵馬司的一楚姓千戶;而再往上的是誰那就不清楚了,定是一大官。”
聞此,汪軼鳴和李山都微微點了點頭。
“這就說的通了。”
茶鋪老板見有新的客人進來,忙躬身笑臉,提高了聲音說道“二位大人還需要添些什麼?請吩咐就是。”
見此,汪軼鳴擺了擺手,道“不用了,我等還有事;就此也就告辭了。”
“李山,付賬。”
“是,大人。”
“二位大人光顧是小老兒的榮幸,今兒就當請二位大人的了。”
“不用,你也不易,就此告辭了。”
說罷,二人起身,李山掏出幾錢碎銀放到桌上,
“不用找了。”
“謝二位大人,謝二位大人,二位大人常來,小老兒定給二位大人備上好茶。”茶鋪老板跟在二人身後,一邊作揖,一邊將二人送到鋪子外。
汪軼鳴領著李山邊逛邊朝廣源京城分號尋去;
“大人,那倆惡霸,咱們是不是找個機會整治一番?”李山問道。
“不,咱們現在要保持低調,這倆貨背後之人定不止是那五城兵馬司的姓楚千戶;我們不易貿然出手;有機會打聽打聽後再說。”
“是,還是大人考慮的周全。”李山點了點頭。
“咱們現在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不易挑事;等封賞下來,有了定論,再收拾那倆貨也不遲;說不定連他們背後的人一起也都收拾了。”
“明白!”
確實看了到那倆囂張的貨,影響了汪軼鳴的心情,李山也是察言觀色的發現了汪軼鳴對這二人的厭惡。
約麼兜兜轉轉小半個時辰,二人終於尋到了廣源典當在京城的分號。
這家分號明顯要不寧遠的那家大的多,隔壁便是廣源經營字畫、瓷器、古董等物的店鋪。
“嗬!規格不小啊,這比寧遠的分號大多了,也氣派多了。”李山不由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