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王信突然對汪軼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啥?你啥意思…”
“二位,我已經和汪千戶商定了;會對你們進行庇護的。”王信突然轉頭對著柳隱和陳子龍說道;
“真的?”柳隱歡喜的看向汪軼鳴問道;
“真…真的吧。”
汪軼鳴完全搞不清這王信這抽的什麼風;什麼都這麼痛快答應人家;還把自己硬拖下水,推到最前麵;
“你們晚些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要不就搬過來住吧。”王信又突然提議道。
“住哪裡?我這兒住不下了啊;再說我這裡十幾個糙老爺們,讓人家一姑娘住過來,不太合適…方便吧?”汪軼鳴依舊有些抗拒的問道;
“哥,郭老哥、梟哥、煥哥他們帶著樓哥、虎哥、猛哥他們說是搬臨時駐地那邊去住了;讓我告訴你一聲,招募的新人太多,黃老哥他們忙不過來,就都去幫忙了。”
茅衝又突然跑來向汪軼鳴稟報道;
“啊?哦,好,行,知道了。”汪軼鳴徹底尷尬了;原本住著十幾個兄弟的家,現在一下搬走了一半。
再次轉頭看向四人,汪軼鳴不失尷尬的嗬嗬一笑;
“哈哈…你們說巧不巧,臨時營地那邊需要人看著;有幾個兄弟搬過去,這一下反而空出幾間房來…”
“咳咳…你看,你們要是不嫌棄糙漢子住過的房間,就先搬過來?”汪軼鳴試探著問道。
“大人哪裡話,既然千戶大人慷慨,我等哪裡還敢嫌棄?傍晚我們就搬過來。”柳隱忙上前答應道。
“我等謝過千戶大人了!”柳隱和陳子龍雙雙抱拳行禮道。
“哈哈…好,你們在鳴弟這裡他一定保證你等的周全;咱鳴弟可是武藝超群,十幾個建奴巴牙喇白甲兵在他麵前就如土雞瓦狗一般,那些市井潑皮更不在話下。”王信再次追捧道。
“千戶大人神勇!”
“咳咳…”汪軼鳴也隻得無奈擺手苦笑;
“鳴弟,這時辰看也不早了,你不是要親自下廚做晌午飯給我們吃嗎?是不是也該準備起來了?”
“我…”
“咱們來的時候,鳴弟說新研製的菜要讓我品嘗,是做什麼來著?”王信故作回憶的問道;
“是啤酒鴨,主人。”一旁的陳恩補充提醒道。
“哦,對對對,是啤酒鴨。”王信一拍手,笑著對柳隱和陳子龍稱讚道“二位,我這義弟庖廚的手藝也是一絕,我這平日對飲食不怎麼講究在意的人吃了之後也是無法忘懷;你們今日也一定要好好品嘗一番。”
“那…那我等就叨擾了;今日真是有口福了!”
“哈哈哈…那是那是。”王信說笑間,還不忘給汪軼鳴頻頻豎起大拇指。
“鳴弟,快去準備吧。”王信又揮揮衣袖說道。
“去!我去!”汪軼鳴嘴角抽了抽,似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的回道;轉身就要往灶房而去。
“鳴弟,等等。”王信又叫住了汪軼鳴。
“乾嘛?還有啥事?”汪軼鳴呼出一口氣,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鳴弟啊,今日一直看你在臉上戴的此物,好似是琉璃製品的眼罩,不知這是何物?可有什麼妙用?”王信指了指汪軼鳴手裡的墨鏡說道。
“這個啊?”汪軼鳴舉起墨鏡晃了晃問道。
“嗯,正是此物。”
“這是墨鏡,確實是琉璃打磨而成;如此戴在臉上,用於遮擋陽光刺眼,還不妨礙眼睛視線觀察環境。”汪軼鳴一邊演示一邊解說道。
“哦?原來如此。”王信接過汪軼鳴手中的墨鏡,學著汪軼鳴之前的樣子戴了起來,看了看四周,又望向當空的朝陽;摘了下來,摸索把玩著說道“嗯,真是件好東西,果然有遮蔽陽光刺眼的功效;鳴弟總能做出讓人意想不到的好東西出來。”
說罷,又再次戴上了墨鏡;
“如何?”王信戴上墨鏡後看向周邊的幾人問道。
“主人帶上這墨鏡真是英武瀟灑!”一旁的陳恩忙拍上一記馬屁道。
“是啊,很適合王大人。”
“英武,看起來更顯高深莫測一般。”
柳隱和陳子龍雖不太明白卻也跟著誇獎道。
“鳴弟,你覺得呢?”王信哈哈一笑,臭屁的再次望向汪軼鳴問道。
“嗬嗬…帥!”汪軼鳴此刻已經無力吐槽,機械的假笑兩聲,對其豎了個大拇指。
“哈哈哈…好!”王信兩手一背,仰天大笑兩聲;又對著汪軼鳴揮揮手道“鳴弟,還等什麼呢?快去忙吧;一會兒我等就得餓了。”
尼特麼!真當老子是你家廚子?把老子當你家下人呼來喝去的,這可是老子的家!
汪軼鳴忍住即將爆發的怒火,腹誹罵了王信兩句;哼了一聲,便轉頭去了灶房。
忙活了大半個時辰,汪軼鳴才將飯菜做好。
看著兩桌十幾人暢快的大口朵頤;汪軼鳴則是沒了什麼胃口;
那毫不見外,已徹底放下個人形象包袱的王信,不光毫無拘束的大吃大喝,還與陳子龍和柳隱暢談甚歡。
而陳子龍和柳隱也已不似上午那般心事重重;與王信一唱一和,詩詞歌賦,天南地北的大吹牛皮。
看的同桌的汪軼鳴沒好氣的直翻白眼。
午飯後,幾人又喝茶閒聊了一會兒;陳子龍便帶著柳隱先行告辭;他們說是回去收拾東西接了柳如是,傍晚便搬過來。
“信哥,你咋想的?乾嘛接這燙手山芋。”汪軼鳴疑惑的看著悠閒自得喝著茶的王信問道;
“鳴弟,你放心便是;為兄也不瞞你,那成國公聖上已經決心要將其拿下了。”
“什麼?不知聖上為何要拿下朱純臣?”汪軼鳴有些不敢置信的問道;
“嗯,此事還需你聽命配合才好?”
“我聽命配合?要我怎麼做?”汪軼鳴深感疑惑的望向王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