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遊勇闖明末!
“這是又有援軍來了吧?”
汪軼鳴無奈笑笑繼續帶著幾人朝著韃子營地走去;
“這會是誰的兵馬?看來是清一色的騎兵啊。”
史憧有些好奇的說道;
“嗯,感覺聲勢還不小,得有個三千多騎。”
陸興不禁感慨的稱讚道;
“這麼多?三千多騎?這得是哪家邊軍精銳吧。”
李山聽此,也是不住的回頭望向南邊的官道;
“管他呢,仗都打完了;現在才來。”
汪軼鳴雖也有些好奇,卻隻是瞥了一眼依舊頭也不回的向著韃子營地而去。
“老常?黎百戶?怎麼隻有你們在這裡?李同知他們呢?”
汪軼鳴走進韃子營地,卻隻發現常淩鋒和黎仁繼各自帶著自己的手下正不慌不忙的清理戰利品。
“汪千戶來了?嘿嘿…”
“千戶大人,李同知、燕千戶、曾千戶,他們帶人去追擊韃子殘兵了。”
黎仁繼將手指向北方道;
“韃子殘兵?”
汪軼鳴有些疑惑的掃視四周,見不少韃子屍體堆放各處,被捆綁的俘虜卻是寥寥無幾的十幾人;
“果不出汪千戶的意料,韃子在此守營的可戰之兵也隻有區區一百多人;”常淩鋒笑著解說道“而輕重受傷,已無戰力的傷兵卻有近兩千之數;”
又指了指一些被燒死燒焦的建奴屍體,常淩鋒繼續說道“我帶兄弟們快馬突襲入營,用燧發槍輕鬆便擊退守軍,又借機四處點燃營帳、輜重,趁其大亂,便儘可能的斃敵,擴大戰果。”
“怎奈我等還是人數太少,無法畢其功於一役,還是讓幾百可上的了馬的韃子乘亂北遁…哎…”
說到此,常淩鋒不禁又搖頭歎息;
“這要抓俘虜,又要看押俘虜,實在無力追擊這幾百建奴啊。”
“所以李同知和燕、曾兩位千戶便帶著剩餘人馬去追擊韃子殘部了?”
“是的,沒錯。”
汪軼鳴見接話的是黎仁繼,就有些玩味的看向他,一笑問道“既然同知大人和兩位千戶率部去追剿殘餘建奴;那為何黎百戶卻留在此地?怎麼沒跟著一同去啊?”
黎仁繼有些尷尬的苦笑兩聲道“讓千戶大人見笑了,這一番大戰下來各部傷兵也是不少,又需有人留守善後…”
“嗬嗬…所以,這艱巨的重大任務就落在黎百戶你身上了?”
汪軼鳴笑著點燃了一根香煙,問道;
“咳咳…哈哈…哈哈…是,是這麼回事。”黎仁繼苦笑著點點頭。
“軼鳴師弟,那夥兒援軍過來了。”
陸興湊上前來,提醒眾人道;
這時所有人才將注意力集中在逐漸接近的那股騎兵上。
“終於來了,不知這股援軍是哪裡的?竟然全是騎兵。”
“看樣子像是九邊精銳。”
“也不知是哪家的總兵將軍帶兵前來。”
“哼,若不是因他們的懈怠和無能,這韃子又怎麼能大張旗鼓的進犯入關的!”
“哎,九邊廢弛也不是一日兩日了;這些年各地亂民四起,大小流寇四處作亂,各地剿賊兵力不足,這不才抽調了不少九邊精銳到各地剿匪嘛。”
聽著四周眾人的議論,汪軼鳴也沒做任何評論,天災、人禍、內外兩線作戰,戰亂不斷,最終導致這個王朝在十來年後迎來了滅亡。
“行了!都把嘴閉上吧!”
“都彆說了!”
見這幾千騎兵越來越近,常淩鋒和黎仁繼各自喝令自己的部下繼續議論;
戰馬嘶鳴,旌旗招展,滿滿的肅殺之氣,來者一看便知是一股能征慣戰的鐵血精銳。
隊伍中,幾十騎率先加速脫離全軍向著眾人而來;
為首二人,一身魚鱗罩甲,腰間長刀,手提長槍,強弓羽箭分列馬鞍兩側;
頭前一四十來歲長須將領,驅馬上前,掃視了一下眾人,將目光聚焦在常淩鋒身上;
“吾乃山西總兵曹文詔,這是遊擊將軍曹變蛟;”曹文詔指了指身旁一身材健碩,雙目炯炯有神的二十多歲將領,道“你們是東廠的人?現在建奴何處?錦衣衛指揮同知李若鏈李大人呢?”
“原來是大小曹將軍,在下正是東緝事廠役長檔頭常淩鋒。”
常淩鋒見此也隻得抱拳笑臉相迎道“建奴大部已被殲滅,或死或被俘,一支儘是傷兵的數百殘軍已向北逃離;李若鏈李同知和禦馬監禁軍燕曾二位千戶率部追擊剛走。”
“哦?”曹文詔與曹變蛟先是一驚,互視一眼,打量起這處韃子營寨,見韃子屍體一具具被堆放在一起,還有十幾個受傷被俘的建奴正被捆綁著集中在一起,由東廠的番役看押著;
“嗬嗬…常檔頭,不知這次韃子入關了多少人馬?”
曹文詔玩味一笑,身子向前傾了傾,問道。
“呃…這次韃子入寇…入寇估摸差不多一萬多人馬;至於具體多少,這…這還得問問錦衣衛的汪千戶。”
常淩鋒一拱手,將目光轉向身旁的汪軼鳴說道。
聞此,曹文詔與曹變蛟叔侄二人才將目光聚集到裝扮在他們二人眼中極為怪異的汪軼鳴身上;
“汪千戶?閣下是錦衣親軍千戶?”曹文詔叔侄倆用有些異樣的眼神,疑惑的望向汪軼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