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臭著臉一聲不吭的回屋,身後跟著垂頭喪氣滿臉鬱結的閻解成,手裡還拎著兩隻僅剩的山雞,野兔。
被草繩扣住腳時不時撲騰下,都體型偏小皮毛黯淡沒幾兩肉,顯然是被胡建軍和劉海中挑剩下的次品。
“唉!”
不等好奇的三大媽發話,閻埠貴率先長歎一聲,眉頭緊鎖露出既惋惜又悔恨的表情,早知道上山狩獵這麼安全,鳳凰山獵物遍地都是,他便跟著李登雲上山狩獵野豬去了。
何必費勁兒的去護城河釣魚,一無所獲。
想著剛才二大爺劉海中從他麵前走過,那副耀武揚威,得意洋洋的模樣,閻埠貴悔的腸子都青了。
一大爺,二大爺沒費多大勁兒便分到了6斤豬肉,這可是整整6斤豬肉呀,賣到傻柱軋鋼廠食堂裡換成粗糧,夠吃好些天。
“他爸,你歎什麼氣嘛,解成又不是空手回來,你看這山雞,野兔挺肥的,平常院裡除了許大茂到附近公社放電影能吃到,普通人哪有這種口福。”
三大媽用肥皂水幫閻解成擦拭臉上的傷口,饒是小心翼翼,卻也疼的閻解成呲牙咧嘴,不住的叫喚“疼,媽輕點。”
“輕點?要我說不疼長不了記性,你說說你拿那繃弓子亂打什麼,這下好了吧,豬肉豬肉沒要到,連辛苦打的山雞野兔都被胡建軍劉海中訛走了。”
閻埠貴斜眼看這個大兒子,心疼的直抽抽,當然不是心疼不爭氣的大兒子,而是心疼葷肉呀。
“說的輕巧,沒有繃弓子哪來的這山雞野兔,泥丸小石子還得收集呢……”
閻解成有些不忿,他被馬蜂蟄的疼痛難忍,自己還有一肚子怨氣呢,打定主意,等結婚後一定要分家過。
至於說贍養閻埠貴,嗬!
“你還強嘴是吧?打小養到大每一筆花銷我都記得呢,我給你念叨念叨,這些遲早要還的。”
眼看三大爺又要翻舊賬,三大媽不易察覺的歎口氣,隨後拎起山雞野兔放到盆裡,準備到廚房案板上拿刀。
注意到動靜,閻埠貴停止念經的動作,抬眼看了一眼媳婦“敗家娘們去乾啥?”
“殺雞放血呀,正放點鹽醃製下,明天燉湯給孩子喝,解放,解曠,都饞壞了。”
三大媽滿臉無辜,拿起不是放下也不是就這麼僵在原地。
“嗨,說你敗家娘們兒,你還不信,燉湯吃了的話嘴養刁了咋整?”
三大爺霍然起身,苦口婆心的說“這山雞我剛摸了一下,裡麵有蛋呢,明天我搭個窩養著孵蛋,哪能乾殺雞取卵的事兒?”
三大媽恍然大悟,對自己丈夫勤儉持家的話頗為讚同,城裡雖然不允許養雞和兔子,但隻要不超過兩隻便沒有問題。
至於說養母雞違不違反規定,隻要不說禿嚕嘴,做的隱蔽點,還會有人搬起腚來看是公是母?
倒是聽到動靜的幾個閻家小崽子不樂意了,不再裝睡從床上爬起來。
“山雞不能吃,那不還有隻野兔,我跟大哥二哥還有妹妹想吃兔腿!”
年紀稍小的閻解曠和二哥閻解放一同抗議,梗著腮幫子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