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著手裡的口供,沒有先開口答應蕭定權是否要徹查,而是問了蕭定棠一個問題。
“齊王,你的心腹怎麼會出現在太子的宮裡?”
“爹爹,孩兒不知啊。冠禮的時候,他說肚子不舒服,就離開了。
結果一去不複返,方才孩兒還在找他呢,誰知道居然在太子殿下的宮裡。”
說完十分委屈而得意地看了蕭定權一眼,然後就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爹爹,這一切肯定是奸人所為,孩兒封王後長久不去封地赴任,礙了彆人的眼。。。爹爹您下令讓孩兒去封地赴任吧,免得招惹是非。”
蕭定棠的無辜狗狗神情就差直接說蕭定權容不下他了,果然皇帝聽了以後,立刻就用懷疑的眼神看向了蕭定權。
蕭定權並不為之所動,而是直接擺事實講道理,順便把蕭定棠是怎麼和吳內人說的,怎麼和張尚服說的,怎麼和他的心腹說的,當著父子倆的麵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頓。
蕭定權越說越多,最後更是把蕭定棠筆跡的檄文拿了出來,給皇帝看。
“孩兒本來以為是那宮人自作主張,但是聽齊王的意思,仿佛是本宮自導自演的;
可惜了,全皇宮的人都知道,趙貴妃和齊王這一對母子身邊的人都是心腹,誰都買不通,齊王今日的所作所為基本上就是在告訴本宮,你嫉妒本宮,意圖毀了本宮;
齊王,本宮說得可對?”
蕭定權一口一個本宮的自稱,極大的刺激到了蕭定棠,門外扶起蕭定棠的時候,蕭定權就已經在他的身上灑了藥。
和殿裡的熏香一混合,就是可以讓人發狂的藥物;
感謝原主對皇帝的看重,連皇帝的熏香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否則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蕭定棠下手呢。
蕭定棠聽著蕭定權的自稱,嫉妒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憑什麼,憑什麼他可以當太子,而自己這個長子卻隻能當一個王爺,自稱本王;
父皇當真是老糊塗了,一味的施行仁政,卻不肯把太子的位份給自己,真是豈有此理;等自己到了封地,非要起兵把蕭定權拉下來不可。
蕭定棠以為自己的心裡話無所謂,強壓著怒火死死地盯著蕭定權,卻不知道的是,他的話早就隨著他不平凡的胸廓起伏,而傳遍了宮裡。
皇帝難以置信地聽著自己長子對自己的評價,一直以來,皇帝都以為他自己把齊王母子握在手心裡,沒想到齊王居然對他這個父皇有這麼大的意見。
但是皇帝看著一旁神色難明的蕭定權,還是決定給蕭定棠一個機會。
“好了,你們兄弟倆這是在做什麼?
當著朕的麵,就要兄弟鬩牆、手足相殘嗎?
此事到此為止,朕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滾出去!”
皇帝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十分難以自持地衝著哥倆低吼。蕭定棠跪得太久,站起來的時候,有些踉蹌,蕭定權十分‘好心’的上前幫著扶起了他,然後下藥拖走一條龍服務。
出了大門後,蕭定棠才十分不願意地甩開了蕭定權,讓宮人抬著他揚長而去。
反正藥已經下完了,蕭定權也不在意,不過眾目睽睽之下,還是神色晦暗地搖了搖頭,而後把三個人證交給了皇帝的人,這才帶著人離開。
“唉,本宮常常因為沒有齊王和趙貴妃的雙標變臉而與這後宮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