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啪的一聲。
一大媽臉上再次多了個巴掌印,這下兩邊總算是對稱了。
她捂著臉怔了一下,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嘴角上揚,浮現出一絲古怪笑容。
“好,好得很!”
一大媽說著,在易中海詫異的目光中,站起身去關病房門。
“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易中海看到她古怪的神情,莫名地打一個寒顫,拉起被子蓋在身上。
自從他們結婚後,一大媽就像伺候皇帝一樣伺候他,無論他怎麼打罵,從沒反抗過。
今天這是怎麼了?
一大媽關好門,拉過一張椅子,坐在病床前。
“易海中,這裡沒有外人,有些話,我想問一問你!”
“問話?”易中海有點懵。
“我問你,賈旭東當年是咋受傷的?”一大媽冷笑。
這個問題埋藏她心底許久,讓她寢食難安。
易中海和秦淮茹的事情,她可以當做沒看到。
棒梗的事,她也可以裝做不知道。
但是,發生在賈旭東身上的慘劇,讓一大媽難以接受。
她也是一個有底線的人。
在以往,易中海在家裡說一不二,一大媽根本沒有膽量把這個問題提出來。
現在易中海受傷了,就像一隻沒有牙齒的老虎,一大媽覺得內心充滿勇氣。
...
“啥?賈旭東?”易中海愣了一下,旋即醒悟過來,連忙回答:“賈旭東當然是在車間裡,折彎鋼筋時,不小心卷進了機器。”
“當時車間內工人都下班了,還好我在場,要不然賈旭東說不定小命不保。”
一大媽眼中射出銳利光芒,直視易中海。
她想從這個八級鉗工,四合院道德模範的臉上,看出一絲異樣。
可惜,她失望了。
心中一歎,一大媽繼續問道:“那我再問你,賈旭東出事的那天,我們參加老張兒子的婚禮,你多喝了兩杯酒,本來應該躺在家裡休息,為何還要去車間?”
易中海眼中閃過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慌亂,惱怒道:“我說你這老婆子,今天是怎麼了?”
“你知道我這個人愛廠如家,時刻想著為軋鋼廠做貢獻。隻有閒下來,就會去車間轉悠,順便指點那些徒弟們。”
說著,易中海再次暴怒,坐直身體,又伸出巴掌,向一大媽臉上呼去。
“你膽敢懷疑我害了自己的徒弟!”
巴掌攜裹的寒風,吹動一大媽花白頭發。
她麵色如常,冰冷目光盯著易中海。
這目光讓易中海心中一軟,記掛起一大媽昔日的好處。
他收回巴掌,沉聲道:“以後這種傻問題,就不要問了。你隻要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咱們將來老了,有人養,就可以了。”
這個回答,從側麵證實了一大媽的懷疑。
她內心如被烈火焚燒一般,牙齒咬得咯吱咯吱響。
畜生!畜生啊!
易中海不再瞧她一眼,重重躺在床上,低聲說道:“傻柱也被關起來,賈家還要你多照顧一下,不要讓秦淮茹回來後,怨恨我們。”
說完,見一大媽呆愣在原地。
他又小聲補充道:“如果你想讓我們老了沒有人送終,儘管把事情鬨大。”
...
從病房裡出來後,一大媽精神恍惚地回了四合院。
路過賈家的時候,聽到屋裡傳來的哭聲。
一大媽站在寒風中矗立許久。
直到陽光投射在房屋上產生的陰暗,完全把她的麵孔完全遮住。
才苦笑著搖了搖頭,嘟囔了一句:“也許,易中海,並沒有做錯!”
轉身回屋給賈家三父女做了棒子麵粥,端了過去。
“旭東,你師父讓我給你們送飯來了。”
【叮,簽到成功,獲得牛肉兩斤,糯米三斤,香料半斤。】
咦,這係統什麼個情況?
不送豬肉,開始送牛肉了,支棱起來了?
牛肉也好,王衛東算了下,自己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吃過牛肉了。
找機會跟南易請教一下,看看這牛肉該怎麼個做法。
簡單洗漱一遍。
然後大寶天天見。
王衛東推著自行車往外走,剛走到院子外,就撞見了一大媽拎著一籃子大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