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下個星期開始吧,今天仨姐妹們去外婆家了。”
“我姑娘就是孝順,下星期要加班,以後回家的時候少了,知道去陪外公外婆。”
“你就驕傲吧,”孩子爹對仨女兒寵愛有加,陳含香挺開心的,趁勢試探性地提議:“他爸,不是我說事非,王翠鳳那人不太可靠,那個孩子總歸是你的骨肉,跟著她也不是個事,你不如將人接回譚家。”
譚炤星望向老婆,眼神深邃:“你是真心想讓我將孩子接回家?”
陳含香被盯得心頭一跳,麵色有幾分不太自然:“講實話,不是我生的娃,我自然不願意看到他常在我眼前晃,所以,我不同意你將人接回來跟我們住,隻同意將人交給他爺爺奶奶帶,你也不用總擔心那孩子的事。”
“你也不用瞎想有的沒的,那個孩子不願認祖歸宗,最多送他讀完大學,以後不用管。”目前軒軒不能自食其力,所以才願意接受他的撫養,待軒軒讀完大學能自力更生,隻怕就算他想再管,孩子也不會再接受。
“我沒瞎想,是孩子爺爺奶奶隔三差五的問我的意思。大概是他們想認回孫子,怕我鬨吧。”
“爸媽那邊我會去說,你們不用在意,再說了,王家那邊也絕對不讓孩子回來的,接回來了,那邊天天找借口上門打秋風,或者賴著不走,更煩。”
“行,你的崽,你決定。”陳含香沒揪著話題繼續討論,孩他爸沒打算將人接回來,也就是說目前沒威脅到她家姑娘的利益,不用草木皆兵,以後多多關注就是。
譚炤星的生意晚上才是重點,一般都是要很晚回家,之所以回家回得早是因為當天是周五,想看看孩子,姑娘去外婆家了,他也沒失望,與老婆過兩人的小世界。
譚某人過的是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王翠鳳就比較慘了,當譚送王晟軒去去學校,她才敢跑客廳找藥。
她記得家裡有白藥和創可貼,都是因為王晟軒做飯有時會劃傷手,拖地也常摔碰到,經常有傷口淤青,他買了創可貼和白藥放在家裡備用,。
翻箱倒櫃的找了一陣,在電視櫃的抽屜找到創可貼和白藥,她也沒看日期,倒了粉末敷傷,再貼創可貼。
將臉上的傷口處理好,再看腰,被踹到的地方都有淤青,老疼了,王翠鳳痛得眼淚又嘩嘩的掉。
原本她臉上有傷,怕人看到嘲笑她,不想出去,想到明天白天頂著臉出去更不好,等天黑下來,下樓去買跌打損傷酒擦傷。
晚上的街頭也不乏散步的人,很多搓麻將的地方有三五成群的人圍觀,聽到搓麻將的那種“嘩啦啦”和碰碰的悅耳之音,有好幾天沒摸麻將的王翠鳳,心裡手裡又癢癢的。
麻將癮又上來了,幾乎忽略了隱隱作痛的腰,走向一處搓麻將的桌,還沒走近,聽到一局結束,在算誰贏了誰輸了,輸方在嘀咕輸了多少錢。
論及“錢”,王翠鳳像被刺了一下,下意識的捂錢包,她沒錢了啊!
她給娘老子的錢,部分是譚給的生活費,還有部分是過節加餐、買衣服的費用,她克扣下來了,沒給軒軒買衣服,拿回去孝敬父母。
從老家回來,她手裡隻有五六百塊的零用錢,軒軒在學校加班,譚不可能再給錢,還餘下近半個月,她就隻能靠幾百塊錢過日子。
聯想到譚說了以後每月隻給二千,王翠鳳隻覺堵心,二千塊僅夠生活費,她拿什麼錢孝敬家裡?
譚某人不給錢花,不能拿軒軒的錢,給家裡的錢隻能自己賺。
怎麼才能賺到錢?
想到要自己想辦法賺錢,王翠鳳連肝都糾成團了,不禁想到了自己生的小賠錢貨,那個短命鬼小賠錢貨那麼有錢,卻連親媽都不養,該天打雷劈!
短命的小賠錢貨當初怎麼就那麼命長啊,打胎下來沒死,掐也掐不死,比貓還命長,那個討債鬼當初要是死了,不就什麼事兒都沒了?
短命鬼小賠錢貨當年沒活下來,也就不會有後麵的事,她不知道小賠錢貨活著,哪裡會去e北,不去e北,譚的生意做得好好的,她每月有固定的經濟來源,如果自己搓麻將不輸錢,算得上是小資生活。
自己所有的倒黴事都是從去e北見了短命小賠錢貨開始,想到自己生的小討債鬼帶給自己的黴運,王翠鳳恨得咬牙切齒的,氣恨恨的在心裡詛罵小賠錢貨早死早投胎,一步三挪的挪去買擦傷的藥酒。
囊中羞澀,臉上身上還有傷,短時間內沒法見人,王翠鳳隻買了一瓶噴霧劑,再去商場買了些泡麵熱狗,回家自己擦傷,貓在家裡養傷,並琢磨著怎麼賺錢。
她想破了腦袋想出來唯一的辦法就是去傍個大款,富二代與富二代的爹是不可能看上她,隻有去找暴發戶或拆遷戶那類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