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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 Angel Cry·天使在哭(1 / 2)

前言:

用智者的方式思考,用普通的方式講話。

戴爾·卡耐基丨《人性的弱點》

[part1·噩夢]

青草的香味從泥土中滲出來。它是八月初盛夏時分清澈的雨水,是農莊旁的田野,是明媚且強烈的陽光,小院子裡的晾衣架上,汗衫上殘留著殺菌除蟎之後獨特的香氣。

馬利·佩羅一動也不能動,他呆呆的僵立在故居的大門前,睜大了雙眼,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因為他不該出現在這裡——

——他應該在首府,在巴裡克斯坦的羅雲娜城,在四十一區最繁華最熱鬨的獅心體育館外,在花團錦簇的商業街頭,入住羅馬假日大酒店。

迷幻的時空讓他有些緊張,卻不由自主的陷進幻覺裡。

已經有多久沒有回家了?已經有多久?

半年還是一年?一年零六個月?

他不記得上次踏進家門是什麼時候,幾乎要忘掉故居的陳設細節,隻有周遭圈養的牲畜和田野是那麼親切——那是馬利·佩羅長大成人的過程中,唯有這幾樣事物值得懷念。

他與弟弟格羅巴結伴外出牧牛的日子曆曆在目,在孩提時代,這是兩兄弟為數不多的自由時間,可以逃離父母的控製,儘情的釋放天性。

“哥哥.”

一聲呼喚驚醒了馬利。

“哥哥.哥哥!你醒一醒!哥哥!”

窩棚裡的老牛傳出躁動不安的低吼,叫吸血的虻蟲激得後蹄踏地,尾巴抽打木欄。

第二聲呼喚催動馬利繼續往前,讓他清醒過來,讓他繼續往屋裡走。

那是小格羅巴的聲音!是弟弟的聲音——

——馬利·佩羅眉頭緊鎖,終於戰勝了內心的恐懼,向著農莊的住房走去。

他舉步維艱,內心十分抗拒這件事,光是站在門外,就能嗅到父親身上的煙味。

伴隨著強烈的咳嗽聲,還有跟著噴嚏一起打出來的鼻涕與口水,那些充滿汙穢和細菌的粘液散發出陣陣惡臭,常常伴隨著父親的咒罵和苛責,跟著馬利·佩羅慢慢長大。

他記得,這聲音是越來越狠,越來越響亮。

他知道,兒子要是長大了,父親的話就不好使了。

父親需要更響亮的嗓門,更厲害的鞭打,更致命的手法,才能扼住他的咽喉,抓住他的命門,讓他乖乖聽話。

在一個房間裡生活的兩個男人,除了長得相似以外,就沒有任何相同的地方——

——馬利·佩羅與康德·佩羅正是這樣的一對父子。

“哥哥!馬利哥哥!馬利哥哥!”

格羅巴的呼喚聲越來越急躁,似乎在催促馬利。

直到馬利·佩羅慢慢推開門,陽光從門縫灑進前廳,照亮鞋架和地毯,一路蔓延進去,像是金燦燦的湯水,要溢進房屋裡,把所有的臭味都一掃而清。

在餐廳裡,潔白的桌布旁,母親娜娜擺弄著桌上的餐品,回頭看了一眼大兒子。

康德·佩羅悠哉的坐在搖椅上,捧著報紙叼著兩塊錢一根的廉價雪茄,沒有點上火,隻是過過舔煙葉的嘴癮。

他們都沒有說話,跟著聲音的來源,馬利往廚台上看,隻這一眼幾乎要嚇破膽。

抽油煙機工作時發出轟隆隆的響聲,大湯鍋裡沸水翻騰,冒出鮮豔赤紅的泡沫,油脂和浮沫冒出誘人的香氣,從湯鍋燉菜發黃的香料葉子裡伸出來一對腫脹的手臂,已經煮的發軟。

案板上留著半個軀乾,血水已經處理乾淨,與放血鋼盆放在一起。

小格羅巴的腦袋還沒來得及去掉頭發,臉色蒼白,與他的大腿一起掛在櫥櫃旁。

這顆腦袋嘴唇開裂鼻腔溢血兩眼乾枯,剩下半脖頸與潰爛的喉舌,共同向馬利·佩羅發出警告。

“哥哥.我已經死了!”

“彆相信那家夥的話!我已經被爸爸媽媽殺掉了!那家夥是衝著大英雄來的!是衝著槍匠來的!”

“逃吧!哥哥!快逃!”

“那家夥的名字叫佩.”

話還沒說完,一隻粗大的手掌死死掐住了小格羅巴的臉。指節塞進嘴裡,徹底掐滅了所有聲音。

“格羅巴!”

從酒店的床上驚醒,馬利·佩羅嚇得直起身,赤裸的背脊上全是冷汗。

床單和被褥叫汗液浸濕,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酸臭的味道。

他捂著額頭,感覺頭疼欲裂,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感覺心臟疼得要開裂,像是魔怔了,在喃喃自語。

“格羅巴格羅巴.我唯一的弟弟.我最重要的弟弟.”

“真的嗎?這是真的嗎?”

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外,是獅心體育館的明燈,獅門大道兩側的高樓大廈天地寰宇在漆黑的空腔中留下了千萬燈火,哪怕是兩層隔音玻璃都擋不住酒吧街的音響。

這裡燈紅酒綠,這裡紙醉金迷。

從被褥裡鑽出來一條雪白的美好肉體,是斑馬動力的啦啦隊成員——年紀不過二十三歲,僅僅在馬利·佩羅嶄露頭角的第一天,這位啦啦隊長就爬上了馬利的床。

“怎麼了?親愛的?你做噩夢了?”啦啦隊長媚眼如絲,倚著床沿撐起腦袋,熟睡時也沒有卸妝,眼線和眼影已經開始泛出油光。

在馬利·佩羅眼裡,此時此刻這位大姑娘的臉就像是妖怪一樣,再也不如剛見麵時那樣美好。絢爛的金色卷發是藏汙納垢的好地方,這一路巡演吃進去不知道多少灰塵,如今聞起來有種令人作嘔的黴味。

愛情可以讓馬利暫時忘記這些東西,可以讓他忽略這一切,把身體都交給原始的性衝動,但是來到後半夜,從噩夢中驚醒的他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要知道他原本就有嚴重的潔癖。

“從我的床上滾下去.”馬利低聲罵道:“不要臉的婊子,滾出去!”

啦啦隊長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望見滿地碎裂的布條,那都是馬利·佩羅在貪歡嬉鬨你儂我儂時的手筆——她的衣服已經沒了,現在卻.

還沒等她思考完,她的嘴已經先一步罵出聲來。

“你他媽的是腦子有問題嗎?!馬利·佩羅!你以為我是什麼?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妓女?”

馬利小子感覺自己越來越餓,他的眼睛漸漸從暗紅變得鮮紅,用蠻力扯來窗簾,把啦啦隊長裹成了粽子,憤怒的喝罵推搡著,將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送出了房間。

“你什麼德行我還能不知道嗎?!”馬利關門之前狠狠的罵道:“隊裡但凡有點成績的都和你有一腿!在辦公室!在更衣室!在任何地方!你這”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最後無力的帶上門,連話都沒講完。

回到房間裡,為了對抗授血之身的饑餓感,他要立刻開始乾活——

——這是槍匠老師在課程裡教過的技巧,當我們的思維混亂大腦失控,可以通過具有理性邏輯的體力勞動來控製大腦。

他滿地汙物都收拾乾淨,臟兮兮的床單送去洗衣機,空調降到十八度,冰冷的空氣帶走他身上的熱汗,洗完澡之後,他一絲不掛的盤腿坐在窗前,終於感覺到內心獲得了自由。

暴風眼:“我不明白。”

體內的怪物再次來到他身邊——

“——為什麼要趕她走呢?你明明很餓,我能感覺到那種饑餓。”

[part2·間接調查]

馬利·佩羅沒有回話,他隻是睜著眼,目光呆滯的直視前方,看著夜色下的繁華美景。

暴風眼接著說,接著勸。

“遲早有一天,你要主動咽下人肉,我以為這是個好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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