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平堡最開始屬於純軍事堡壘,從建造的那天起,就是為了防備草原上的遊牧民族入侵。
可隨著土默特部開始與大明互市,新平堡作為互市所在,商業慢慢繁榮,許多行商開始選擇來新平堡生活,家也按在了新平堡。
如今新平堡內的百姓,絕大多數都是因為互市的關係,從其他地方搬過來的。
可以說新平堡內,不缺少商賈之人。
“一般般,一般般。”黃安謙虛的擺擺手,臉上的得意卻怎麼也掩蓋不住。
從他開始在新平堡收商稅,流水一般的銀子流進自己的口袋裡,可以說這麼多年當官打點花出去的銀子,僅在新平堡做守將半年,就已經全都賺回來了。
鄭守備一見黃安臉上的表情,就明白了對方沒少從新平堡的商戶手裡撈銀子,這讓他心裡泛酸。
和新平堡比起來,靈丘已經算不上有多繁華了。
曾經靈丘最繁榮的徐家莊,隨著虎字旗撤往草原,已經很少再有行商去了,以前那些去往徐家莊的行商,轉而都去了新平堡。
靈丘剩下的也隻有虎字旗的鐵場和幾個工坊,遠遠比不過新平堡這裡商賈繁榮。
然而,虎字旗的工坊和鐵場,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上門去收商稅,敢收虎字旗的商稅,純粹是壽星老吃砒霜,活膩歪了。
“靈丘也不差,雖說比不了新平堡,可也比留在天成衛強。”黃安笑著說。
聽到這話,鄭守備點點頭。
天成衛是衛所,有的是軍戶和土地,可上麵有指揮使,副指揮使,還有指揮僉事,一級一級下來,他這個千戶也隻能依靠一點土地和吃空餉撈銀子,遠遠比不上從商賈身上撈銀子。
好在靈丘的商業氣氛比不上新平堡,卻也比天成衛強,而且到了靈丘,他頭頂上也就沒有那麼多公公婆婆了,日子要比留在天成衛強多了。
黃安喝了一口茶水,隨即似乎想到了什麼,又道:“老弟可知你見本官之前,本官乾什麼去了嗎?”
心情大好之下,他乾脆管鄭守備喊起了老弟。
“下官不知。”鄭守備搖了搖頭。
黃安笑著說道:“不滿老弟,本官去了虎字旗在新平堡的鋪子,專門去告訴他們,本官以後要收他們的商稅。”
“虎字旗那邊同意了?”鄭守備驚詫的看著黃安,隻覺得對方膽子太大了,連虎字旗的商稅都敢要。
在他心裡,躲虎字旗都來不及,又怎會主動往上湊。
黃安神秘一笑,道:“彆人收不到虎字旗的商稅,不代表本官也做不到,今天本官一去,虎字旗的人乖乖的交了商稅。”
說完,他得意的用手捋了捋自己下巴上的胡須。
“下官對黃將軍敬佩無比。”鄭守備佩服的看著黃安。
他沒想到黃安不僅敢找虎字旗收商稅,重要的是,居然從虎字旗手裡收到了商稅。
“哈哈。”黃安得意的大笑幾聲,旋即說道,“如今朝廷對虎字旗是什麼樣的態度,虎字旗那邊早就心知肚明,這個時候,虎字旗可不敢得罪本官,所以隻好乖乖的交了商稅,求得平安。”
鄭守備一臉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