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在想,等他去了靈丘,是不是也應該去找虎字旗的工坊和鐵場收取商稅,當然,未必一定要以商稅的名義,其他的名義一樣可以。
傳聞虎字旗有著金山銀海,隨隨便便從指縫裡流出來一點,就足夠讓他這個靈丘守備發財了。
“靈丘可是有虎字旗不少的生意,老弟到了靈丘任上,也可以趁機弄一些銀子花花,想必虎字旗為了破財免災,不會因為這點小事與老弟你這個靈丘守備為難的。”黃安笑著說。
鄭守備搓了搓手,嘴裡說道:“要是真能從虎字旗身上收到稅銀,那是再好不過了。”
屋門突然被推開。
一頭帶皮帽身穿棉襖的小胡子中年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老弟看到了沒有,虎字旗的銀子收回來了。”黃安先是對鄭守備說了一句,轉而看向進屋的小胡子中年人,道,“告訴鄭守備,你從虎字旗的鋪子收了多少商稅回來。”
聽到這話,鄭守備側頭看向剛剛進屋的小胡子中年人。
小胡子中年人遲疑了一下,對黃安說道:“收來的稅銀還沒入賬,老爺不如等稅銀入賬後,小的把賬簿拿過來給老爺您親自過目。”
“用不著這麼麻煩,在這裡直接說就行了。”黃安不以為意的說。
一旁的鄭守備也在好奇守將府從虎字旗的身上收了多少商稅,便對小胡子中年人說道:“本官也想想聽聽,快些說吧!”
“這,”小胡子中年人猶豫了一下,道,“老爺,還是等等看賬簿吧!”
啪!
黃安抬手一拍旁邊的桌麵,臉一沉,道:“本官讓你說你就說,哪裡那麼多廢話。”
守將府的一個下人在他麵前推三阻四,這讓他感覺自己在鄭守備麵前沒了顏麵。
小胡子中年人見黃安發了火,嚇得急忙跪在地上。
“黃將軍息怒,想必是收到的稅銀不少,下麵的人不好在外人麵前說。”鄭守備勸了勸黃安,轉而又對跪在地上的小胡子中年人說道,“你們老爺都發火了,還是趕緊說了吧!”
小胡子中年人見狀,知道不說不行了,隻好如實說道:“回稟老爺,虎字旗的商稅小的確實收回來了,可,可他們隻交了一錢,說這就是他們給的商稅。”
說完,他急忙低下頭。
“交多少?”黃安以為自己聽錯了,又問了一遍。
旁邊的鄭守備說道:“好像說的是一。”
一瞬間他也覺得自己聽錯了,畢竟一錢作為商稅,這不是商稅,更像是羞辱。
“確實是一。”小胡子中年人偷偷看了黃安一眼。
嘩啦!
黃安揮手把桌山的蓋碗劃拉到了地上。
蓋碗摔的四分五裂,裡麵未喝完的茶水流到了地上,一片茶葉更是濺到了小胡子中年人的前額上。
跪在地上的小胡子中年人嚇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