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仗吃了大虧呀!”曹文詔語帶悲嗆。
出來時候二百多近三百人,第一次劫掠運糧隊伍折損了一些人,但數量不多,而這一次卻真的傷筋動骨。
這些騎兵都是軍中精銳,而且大部分是他們曹家的親兵家丁,一下子死傷這麼多,曹文詔心疼的眼淚都快留下來了。
床邊的曹文詔不知道該如何安危自己的叔父。
這一戰的失利,他也有很大責任。
要不是他一個勁的催促出兵,也不會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難過了一陣的曹文詔緩了緩,嘴裡又道:“截斷虎賊糧道的差事算是徹底沒可能完成了,等我傷好一些,咱們就返回大軍,我會親自向傅督師請罪,一旦我出事,你要護好咱們剩下的這點人。”
他口中的這點人,指的是他們曹家的親兵家丁。
親兵家丁才是他們曹家立足軍中的根本。
“叔父,咱們可以去求孫大使出麵,我想傅督師多少都會給孫大使一些麵子。”曹變蛟說道。
聽到這話的曹文詔緩緩挪動了幾下下巴,嘴裡說道:“能保住咱們叔侄的現在隻有傅督師,眼下傅督師身邊沒有可用的人手,咱們投靠過去,或許能夠免了這次的罪責,若能得到傅督師的依仗,說不得你也能從都司的位子向上挪一挪。”
聞言的曹變蛟眼前一亮。
他在都司的位子上已經有很長時間了,功勞也不少,可每次該提拔的時候都輪不到自己,說白來了還是他們曹家關係不硬,後麵沒人。
不然以自己叔父的功勞,做個總兵都綽綽有餘,而不是始終在參將的位置上轉來轉去。
“隻可惜要對不起孫大使了。”曹文詔歎息了一聲。
曹變蛟說道:“傅督師是朝廷任命的山東總督,要是咱們早一點投靠過去,說不定就不用咱們做斷劫虎賊糧道的差事。”
以前他覺得切斷虎字旗糧道是一件好差事,不僅簡單還容易立功。
可經過這次的交手後,他反倒覺得不如跟隨大軍一塊行動。
“傅督師是什麼人咱們叔侄兩個誰也不了解,萬一是個嘴上沒毛的,咱們投靠過去豈不是把自己坑了,要有選擇的話,我還是更希望能夠在孫大使手底下做事。”曹文詔對自己的侄子說道。
現在要去投靠傅宗龍,在他看來是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才做的。
差事出了這麼大紕漏,能夠保住他們的人也隻有傅宗龍這位山東總督。
“我都聽叔父的。”曹變蛟懶得去動腦子,反正自己叔父不會害自己。
曹文詔在藥堂裡養了兩天的傷,又讓曹變蛟從縣官那裡敲來了一些糧草,然後不等傷勢完全好,便離開了縣城,趕往來州。
而就在曹文詔動身的時候,濟南府境內多了一支虎字旗的兵馬,出現在了曹文詔之前停留過的縣城外。
兩支隊伍前後腳,隻要曹文詔再留在這裡養兩天傷,就會被虎字旗的這支兵馬圍困在縣城內。
“命令炮隊,朝城裡開上幾炮,然後讓裡麵的人投降,告訴裡麵的狗官,不投降的話,等破了縣城要他的狗命。”
騎在馬背上的一員虎字旗軍官對手下的人交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