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女性腳下的高跟鞋,脖子上的鑽石項鏈,鞋子羅非魚陪蕾娜逛街那會見過,夠普通人家生活十幾年。
鑽石項鏈,可以讓無數人奮鬥一輩子。
一路走來不知見過多少屍體,不知不覺居然神奇的穿過城市,來到一處山腳下。
望著熟悉的青山,羅非魚愣了愣,臉上掛上幾分愧疚。
抬頭看看天色,太陽已經從東邊跑到西南。
猶豫一會,羅非魚還是邁步沿著山腳台階爬了上去。
青山不高,到處是鬱鬱蔥蔥的鬆樹。
空地處,層層疊疊,井然有序豎著無數墓碑。
好久沒人打掃,過道上到處都是塵土和野草葉子。
對這裡,羅非魚來過幾次,熟悉的很。
大概爬到五十米高度,羅非魚果斷左轉,走了幾十米,站在一處墓碑前麵。
揮揮手。
塵土,落葉,被一陣旋風吹走。
望著墓碑上熟悉的兩個名字,羅非魚一屁股坐下。
「爸,媽,便宜兒子來看你們了。」沒有流淚,沒有情緒爆發,羅非魚語氣十分平澹。
「爸,你也就沾我媽的光,要不然可住不起公墓。
媽啊!你也是,怎麼就不堅持幾年呢。
再堅持幾年,現在不就跟兒子享福了。
長生不老,青春永駐。
要是哪天真把我爸忘了,兒子開明的很,還能給你找個後老伴。」嘴上說著四六不靠的話,不知什麼時候,整個人都靠在墓碑。
「媽啊...,兒子現在比你想象的還有出息。
媳婦找到了,而且不止一個,你也不用惦記。
孫子的話...?」停了婷,掌心多出瓶啤酒,打開,噸噸噸灌一大口。
「孫子的事兒,你和我爸再等等。
放心,這輩子既然投胎到媽你肚子裡,投胎到羅家,香火保證延續下去。
就是...宇宙現在很亂,過幾年可能更亂,孫子的事兒咱在耽誤些年。
彆急,保證有讓您二老見到那天......。
不過嘛,兒媳婦,抽空得讓您二老見見。
一個天使,一個太陽神,也不知道你倆喜歡哪個?」想到了帶媳婦墳地見家長的場麵,羅非魚突然笑了,自言自語:「阿追滿口正義,歲數都能給咱當祖宗,也不知道見麵會不會尷尬。
蕾娜年紀小,有點中二,是個不錯人選。
就是...她還是女皇,也不知道能不能拉下臉給您二老磕頭叫聲爸媽。
不過也沒事兒,兒子在呢,她要是不聽話,偶爾打打媳婦也還行。
我可不是我爸,活著那會讓媽你管的手裡100塊錢都翻不出來。
你兒子女人多,想上位的海了去。
啥都缺,就不缺漂亮女人。」靠著父母墓碑,絮絮叨叨,不知不覺太陽已經落山,羅非魚身邊也擺滿酒瓶。
白的,啤的,紅的,應有儘有。
羅非魚仿佛沒看見,嘴角掛著笑,還在絮絮叨叨:「媽啊,你是不知道,我一個三十歲的人從你一個二十多歲人肚子爬出來有多尷尬。
要不是老演員,那句媽我都叫不出口。
我爸沒得早,那會兒子其實就是在演你們。
跟您真有母子情,那還是後來我爸沒了,你一個沒多少文化的農村婦女,一個人拉扯我,親眼看著你青絲變白發,當時的你還那麼年輕......。」墓地響起蟲鳴陣陣,羅非魚有說不完的話,一直說,一直說,沒完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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