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害著老三。
楚慕則是若有所思的看著府醫陳康。
楚仁慶他為什麼看到陳康會是這副反應。
還有他為什麼說陳康為什麼沒有死。
陳康亦是被楚仁慶的話驚出了一身冷汗,強忍著心中的懼意,道:“大爺這是說的什麼話?大爺可是認錯了人,小人一直在楚府兢兢業業的服侍主子,怎麼會去死呢。”
慶兒這是認出了他嗎?他本該欣喜的慶兒還記得他。
可現在他喜不出來,慶兒的話太過驚悚,對他來說隻有驚嚇。
楚仁慶眼神堅定地看著陳康,他不會認錯人,就是他拿著嫡母的貼身衣物,在楚府大門前招搖撞市,散播嫡母與他私通。
除了母親,他最恨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他做得太過毒辣,嫡母也不會被沉塘。
“我不會認錯,杜康你是杜康,是我母親的遠房表哥,當年在楚家經營的藥鋪當掌櫃的,我認錯任何人,也不會認錯你,是你害死了我嫡母,是你毀了我嫡母的名聲!”楚仁慶對著陳康怒吼著。
“如今你還敢加害老三,你為什麼還活著!為什麼不去死!”
楚仁慶的話深深的刺痛了陳康,他捏緊了手中的藥箱,慶兒知不知道他說出來的那些話,對他來說有多誅心。
慶兒怎麼可以讓他去死,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他們兄弟兩個啊。
他怎麼就不知道體諒他。
他已有多少年不曾聽過彆人喊他杜康了。
這個姓氏早在他逃出錦州的那年他就不配了。
現在打死他,他都不能承認他是杜康。
陳康警惕的看了一眼沈昭,這些年他一直隱藏的極好,從未露出過馬腳。
這個孽種他向來粗枝大條的。
從這個孽種當上將軍以來,他就被老夫人以擔心孽種不放心孽種的名義。
讓他跟著孽種出征當孽種的貼身軍醫,每次孽種出征他都跟著。
就是以防孽種接觸彆的大夫,被人探查出他身上的東西。
這幾年孽種駐守在京都,他也跟著過了幾年的安穩日子。
孽種對他還算有幾分信任和尊重,輕易不會懷疑他。
“小人不知道大爺在說什麼,小人是京都人士,家住在城郊陳家村,小人姓陳並不姓杜,大爺可是從錦州一路舟車勞頓太過乏累出現了幻覺,錯將小人當成了他人,小人立馬為大爺開兩副安神的湯藥。”
此地不宜久留,陳康立馬從藥箱裡掏出筆墨紙硯,開始奮筆疾書寫著方子。
雖然他很想多看慶兒一眼,可現在容不得他多留。
楚仁慶猛地一把將府醫掏出來的東西掀翻在地。
雙手死死的扣上陳康的肩膀,“我不會認錯你杜康,你害我嫡母又害老三,你該死……你該死啊!”
說著看向沈昭道:“老三他就是當年與母親一同陷害嫡母的那個罪人!”
他有罪,母親有罪,這個杜康同樣有罪。
害嫡母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些年他過的太苦了,每日裡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懷著對嫡母和老三的愧疚,他夜不能寐,每每都會午夜驚醒。
現在是他請罪的時候了。
楚慕和沈昭的臉色驟變,楚慕更是處在暴怒的邊緣。
憤怒戰勝了他所有的理智!
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是狼心狗肺罪該萬死的惡人。
可他卻還一直護著他們,母親泉下有知該多傷心。
“杜康,我要讓你血債血償。”
說罷眼神布滿了森寒的殺意,沈昭見狀,立馬高喊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