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參加完比賽後不久,她就出了車禍,從此沒再登過台。
她看著畫上的自己,感慨著她和時沉淵之間的緣分。
同時內心充滿了強烈的渴望,真想做回舞台上的那隻小天鵝。
但她知道已經不可能了。
“我記得程助理以前也是跳芭蕾的,認識這位舞者?”時沉淵凝視著她的側臉問。
“……不認識。”她嗓音暗啞,帶著鼻音。
她不想讓時沉淵知道,她就是這幅畫上的女孩。
如果讓時總知道,他天天睡覺對著的這幅畫上的人,是他自己的助理,那多尷尬。
他會覺得沒麵子吧?
以後肯定也會把這幅畫摘下來,畢竟掛著自己助理的照片,算怎麼回事。
程小羽吸了吸鼻子,對時沉淵笑道:“時總,您時間寶貴,快教我衝咖啡吧。”
此時的她,是時沉淵的助理。
她知道自己不應該胡思亂想,快步回到廚房區。
時沉淵又看了一眼牆上的畫,他當然知道這幅畫上的人是她。
因為這就是他找人畫的。
在和她有過那激情的一夜之後,他就有點忘不了,一直在找她。
後來偶然與她重逢,時沉淵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過去,也看到了她曾經作為芭蕾舞者時光彩奪目的一麵。
他拿著那張她獲獎時被人抓拍下的照片,去找了一位畫師,讓畫師照著照片畫下了這幅畫,並掛在他的個人休息區。
每次看著她的照片時,他都感覺心情愉快,也想象著,她像隻小天鵝似的在舞台上起舞是一種什麼樣的姿態。
隻不過,他這份心意,還不想讓她知道。
主要是怕把她嚇跑。
時沉淵想著這些,也來到了西廚房,開始著手準備做手衝咖啡。
他喜歡深烘的豆子,選了一款,用計量秤稱出10g,放入手動研磨器,然後交給了程小羽。
“這不需要什麼技術,你來磨。”
“哦。”
程小羽便開始磨豆子,她以為這是個苦力活,但沒想到,這個手動磨豆機,竟然非常好用,幾乎不用太費力氣。
在她磨豆子的時候,時沉淵將天然水倒入水壺,設定溫度92度,好似隨口一問似的,說:“你的腿現在是什麼情況,以後不能跳舞了?”
程小羽磨豆子的手頓了下,又馬上恢複正常速度。
“唔……之前骨折過,已經養得差不多了,反正登台演出是不可能了,當老師指導指導學生還可以。”
時沉淵點了點頭,沒再問下去。
“坐在這,看著我做。”
程小羽因生理期的原因,正小腹墜痛,趕緊坐在了吧椅上。
之後時沉淵開始教她做手衝的步驟。
“先準備一片濾紙,放在濾杯上,以92度水溫浸潤濾紙,目的是讓濾紙和杯壁貼合,並且衝掉紙漿的味道,然後燙咖啡杯,”說著看了一眼程小羽,“這一步很重要,不可以省略。”
程小羽看著他細致的操作,有點頭大。
“時總,我怕我記不住,能錄一下過程嗎?”
時沉淵看了她一眼。
程小羽趕緊解釋說:“我記性差,總不能老讓您給我演示不是?”
他抿了下唇。“嗯,可以。”
程小羽便打開了攝像頭,開始錄製時沉淵衝咖啡的過程。
他一邊操作,一邊用充滿磁性的男中音解釋著。
程小羽暗想,這大概就是那種耳朵聽了會懷孕的聲音吧?
錄著錄著,她不由地把攝像頭悄悄調整了角度,開始錄那張帥到犯規的臉。
時沉淵卻忽然停下手上動作,冷峻的目光投向她。
“程助理,我剛才說了什麼,你可以重複一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