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的水流從兩人的頭頂淋下來，流過他富有棱角的五官，也流過程小羽的臉頰。
甚至讓程小羽產生了一種幾乎窒息的感覺。
時沉淵的吻把她逼到了牆邊，她的後背貼著冰涼的瓷磚，麵前卻是他熾熱的身體，仿佛置身於冰與火之間。
大概是剛運動過，腿還發軟，程小羽腳一滑，一個沒站穩，差點滑倒。
好在被時沉淵即使拉住，笑道：“笨，抱緊我。”
程小羽便伸手環抱住了他的脖子，時沉淵給了她一個力，往上一托，程小羽便像小猴子似的，掛在了時沉淵的腰上。
“我們這樣……會不會……遲到啊？”此時程小羽上氣不接下氣的。
雖然她隻是扮演一隻掛在時總身上的小猴子，卻好像已經跑了個八百米似的。
時沉淵氣息並不淩亂，親了下她的鎖骨，說道：“又沒有敲定時間，晚點到也無所謂。”
程小羽點點頭。
好吧，那就聽他的，關鍵是她現在也沒有主動權，不，她是連主權都沒了……t＿t
隻是照時總這麼折騰下去，天黑能到就不錯了。
摘草莓什麼的，程小羽已經不奢望了，她隻希望時總少給她種幾顆草莓就好，她沒帶高領的衣服，要是被小玖看到了，肯定要笑她。
浴室裡的水蒸氣越來越多，程小羽感到自己有些缺氧，她開始用嘴呼吸，大口喘氣。
腦海中，混亂地冒出了許多想法。
時總真的很過分，讓她工作了一整天，催著她早早完成工作，現在又這樣一次兩次的……
此人是真吸血資本家，不榨乾她絕不肯罷休。
她隻是不明白，這個男人怎麼能精力如此旺盛，不累嗎？
水蒸汽這麼多，他不會虛脫嗎？沒有透不過氣的感覺嗎？
顯然是沒有的。
他隻是抱了她一陣之後，因為胳膊酸了，便把她放下，還笑著說了句：“小羽，你是不是胖了？”
程小羽當時正麵對著浴室牆壁，突然被他說胖，一臉怨念地看向身後的男人：“我沒有！”
他貼著她的後背說道：“那怎麼以前能抱你一小時，這次半小時不到，我胳膊就酸了？”
好吧，程小羽的確是重了兩斤，都怪時沉淵天天投喂她各種好吃的！讓原本是易瘦體質的她，竟然也胖了兩斤。
但她就是不想承認，懟他道：“是你力量不夠，不能……不能怪我……”
“我力量不夠強？”
……
幾分鐘後，程小羽終於改口：“是我胖了，你強，你最強，行了吧？”
“胖點抱著才舒服，在誇你，笨蛋。”
“……”
程小羽表示自己無法接受如此直男的稱讚。
她寧可被嫌棄手感不好，也不想長胖，長胖了她就不能跳《天鵝湖》了，至少不能做主角，隻能站在後排當一隻胖鵝……
但隨後她又想到，自己可能再也沒有機會上台了，不論她是胖還是瘦。
那場車禍，已經永久地摧毀了她的舞蹈生涯。
於是身體的體驗達到極致的時候，內心也變得無比敏感。
最終，心中的遺憾又轉化成身體的語言，這幾年積攢在內心深處委屈和不甘，全都發泄了出來……
程小羽癱軟在時沉淵的懷裡。
他早已關掉了花灑，吻著她臉上的眼淚，有點手足無措。
“對不起，我……我沒想到你這麼不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