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策瞳孔巨震:“不不!我沒有,我沒殺她!”
他情緒激動想要站起來,卻被韓奕一手重重按回座位上。
“你都不願老實交代問題,我們怎麼相信你是無辜的呢?”在韓奕的高壓下,上官晏像剛才一樣拋出一句緩衝,無形中和韓奕唱起了紅白臉。
“我說我說!”隋策做了個吞咽動作:“我剛出道那會兒,是,是和徐保持過一段時間的男女關係。”
“哪一種層麵的?”上官晏記得他剛才對“前女友”的說法很反感。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麵露尷尬,捏得手上指節哢哢直響。
“我剛出道的第一年,徐安茹生日,那天大家都喝多了,後麵的事情我自己都不太記得怎麼就自然而然發生的。”
“那天後,我當隻是成年人間發生的“小誤會”,大家心照不宣過去就算了,沒想到她真把我當成了發泄對象,經常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當然交換的回報就是她確實花了很多心血和時間幫我在娛樂圈鋪路”
“她其實也不是真喜歡我,但喜歡掌控我的這種感覺。”他雙手抹了一把臉,神情憔悴:“我感覺自己像個被包養的‘鴨子’,害怕會一直處於這種關係,所以才決定離開煜尚娛樂的。”
韓奕靠在桌沿,雙臂交叉於胸前:“你的逃脫對於徐安茹來說是一種背叛。”
“對,她反倒覺得是我占了她便宜又甩開她。可笑!”
“那照片的事呢,徐安茹設的局?”
事已至此,隋策再無力隱瞞和抵抗,將視頻裡那天發生的事全盤托出……
去年,隋策受邀以某大品牌亞洲區代言人的身份參加了在國外的時尚活動。
晚上在慶功宴的聚會上結識了一位來自中國的女服務員,她告訴隋策自己是留學生,在這裡兼職勤工儉學。
女孩長相清純甜美,身材玲瓏有致,正是他喜歡的類型,加上一群老外的場合能遇到一個說母語的人自然倍感親切,於是一來二去,兩人就從宴會聊到了隋策酒店房間裡。
遠離故土,他精神上的道德消殆在美女身上散發的陣陣芬芳中。的癖好,人家同意嗎?照片上看女孩子可不開心呀。”韓奕問得露骨。
隋策連忙擺手:“我是征求過她意願的,她還說她也喜歡這樣做,所以我動作就激烈了點,但是絕對沒有半分的強迫!但萬沒想到一切都是徐安茹設的局。”
他低下頭,似乎想掩飾自己的羞愧:“我的癖好,其實…也是和徐安茹在一起時學到的。”?”
她開始腦補向來在媒體筆下以“知性優雅”形容徐安茹的形象套上皮革緊身衣,手持皮|鞭,揚武揚威的樣子……
隋策:“她很享受在各種方麵都做女王的感覺。”
上官晏接收到一束目光,挑眼看去,韓奕已經從隋策旁邊站起,回身,表情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好像在窺探她對於徐安茹癖好的好奇。
她眼角一跳,回避了那高深莫測的眸光。
韓奕嘴角淺淺一勾,把視線從她身上拉回到隋策這邊:“她有你這麼勁爆的大瓜用來威脅你,不正是你行凶的最大動機嗎?”
“我真沒動她!最後是我老板親自下場和她談好了利益交換條件,公司同意在未來兩年和煜尚娛樂作捆綁經營,雙方共享資源,均等利用,換徐安茹和我之間徹底兩清。”
隋策說得有氣無力:“我根本沒必要殺她。”
“你們什麼時候做的交易?”
“就一個多星期前。但是我確實沒料到這個賤人居然還悄悄留了個後手!”
隋策揉著太陽穴羞惱地說:“我當時要知道她這麼無賴,我他媽不弄死她也得找人教訓教訓她!還好有人替我做了這件事!”
後兩句話的表述倒是聽出了是他的真情實感。
“你知道我們會去核實你說的話的吧?你經紀人和助理可就在隔壁錄筆錄。”
隋策無力反抗:“隨便你們怎麼查吧,反正這就是全部真相了。”
……
和隋策下午剛踏進市局時的意氣風發不同,從問詢室出來後他麵如死灰,神情頹敗;就連發型都難以維持先前的支棱,無力軟塌在頭皮上。
整個人像被抽空了精氣神一樣灰溜溜地跟著經紀人和助理低調離開。
韓奕準備去查一下豔|照中的女生身份,她和徐安茹是怎麼認識且能讓她信任這女生去做這件事?桂靜那邊上次對豔|照事件隻字未提,是故意隱瞞還是真的不知道?
有一點韓奕很肯定:“憑徐安茹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成這個布局的。”
上官晏留在市局,幾個小時後,藍勵他們從現場收隊,帶回了薛卓屍體。
薛卓臉上蓋著白布,隻露出一雙寬大的赤足躺在冰冷的解剖台上。
上官晏換上了乾淨的白大褂站在藍勵旁邊。
“死者被勒死在花園裡,身上應該有很多植物痕跡,不過現場花園中的植物種類我們都用影像和照片記錄下來,應該不需要再做這方麵實驗了吧。”藍勵說完把工作台上的幾張照片遞給上官晏。
她看了看死者身邊的植物,都是常見的庭院綠植,確實沒有做鑒定物種必要,但是她有另外的想法。
“死者和凶手有過近距離接觸,所以死者身上的植物痕跡肯定也會有部分沾染到凶手身上,如果我能檢查出這些花粉、孢子在死者身上的分布比例,也許能側寫出他生前和凶手之間有過的動作。”
藍勵一聽,眼鏡鏡片閃爍。這還真新鮮,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靠植物來推斷死者行為過。
他興奮道:“還可以這樣嗎?那你需要什麼,我們這邊都儘力配合。”
上官晏說的這個方式,其實和他們通過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