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把車緩緩停在奧迪屁股後麵,連雲舟走過來,他把車窗降下來,眼底噙著意味不明的笑:“連醫生,市局門口一百米內不許路邊停車。”
連雲舟神情淡然,用食指和中指手指夾起一張罰單:“我已經交過罰款了。”
他的言下之意是我知道不能停,但是罰款交了我就名正言順的可以停這兒了。
韓奕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唇,沒再說話。
上官晏從副駕駛下來,繞過車頭跑上人行道:“連醫生,你怎麼會來這裡?”
她之前和他通完電話後以為沒事了,萬沒料到連雲舟會親自跑來等她。
“你在電話裡說得含糊,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沒事?”
麵對上官晏,連雲舟麵色柔和很多,語氣一如既往和煦。
上官晏原本把纏有繃帶的左手刻意背在身後,但還是被發現了。
他輕輕托起她纏著繃帶的手腕,英氣的臉上露出擔憂:“你還說沒事,這都包紮上了,除了這些皮外傷,你有感覺頭部不舒服嗎?”
連雲舟是擔心她的病。
上官晏把手收回來,若無其事道:“手上纏繃帶隻是醫生說要預防感染,明天就可以拆了,我都覺得她有點小題大做了,放心吧,我一切正常。”
“你不會在這裡等很久了吧?”她突然想到和他掛完電話時是下午1點左右,現在都快3點了。
連雲舟鏡片後,流光雙眸一彎:“看你安全就好。”
他沒有具體說什麼時候就等在這裡的。
韓奕雙臂交叉於車門上,頭搭在手臂上,饒有興味地看著這個男人。
就算是作為上官晏的朋友,這樣的關心似乎都有點過了。
連雲舟轉過臉,對韓奕可就沒那麼和顏悅色了:
“韓警官,上官跟我說她隻是負責幫你們做植物方麵的痕檢工作,可你這樣帶她出外勤,是你們特案組沒有其他正式警員了嗎?”
平時連雲舟講話都讓人極為舒適悅耳,現在怎麼夾槍帶棒的?
上官晏趕緊解釋:“不是的,今天是我要去現場重塑案發經過,並順便采集證物的,和韓警官沒關係。”
韓奕麵不改色,頭還搭在雙臂上哂笑道:“我還真沒想到安然療養院的醫生這麼儘責,上官隻是忘記去做定期檢查了,您還專門跑到市局門口來訪,對其他病人的關心也這麼一視同仁嗎?”
“上官是我很在乎的朋友。”連雲舟麵露肅然:“我對其他人和對她有沒有區彆,不需要接受刑警審問吧?”
上官晏差點扶額。
溫文爾雅對上囂張跋扈本就相衝,看來這兩人是八字不合,怎麼才第二次見麵大家說話都這麼不客氣。
她趕緊打斷了兩人間的“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