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奕沒想到白家反應會這麼神速。
其實特案組剛開始搜查白川家和辦公室時,白啟山那邊就有人通風報信了,在知道大概原因後,立馬就讓白燁和公司律師準備好對策,前去撈人。
白燁西裝革履,帶著兩個同樣穿著精致的律師站在審問室外。
韓奕出來和白燁打了個招呼:“白哥,消息很靈通呀。”
白燁儒雅一笑,他比韓奕還有白川大幾歲,可以說是看著他們長大的,對韓奕耿直的性格很了解。
“韓奕,我弟弟在裡麵嗎?我想進去看一下他是否一切都好。”
韓奕屹立在門口如門神一般:“抱歉,審問期間家屬不能見嫌疑人,這是規矩,希望白哥能理解。”
他知道白燁和白川完全是不同的兩種人,白燁很明事理,不需要他費口舌。
白燁笑著點頭,並不做過多爭辯。他舉手揮了一下,站後麵的一位律師立馬上前,掏出一張醫院證明遞給韓奕。
“這是什麼意思?”
白燁慢條斯理道:“我們都按規矩來,這是白川的癲癇證明,他這個病你是知道的,雖然這幾年基本沒犯了,但病根始終在那兒。這是醫生的建議,如果沒有定罪的情況下,為了他生命安全著想,應該同意讓他在家拘留。”
“不行。”韓奕想都不想,一下就斷然拒絕。
“我知道現在有一種電子腳銬,你們給他帶上他一樣跑不了,你要是信不過他一個人在家,我可以接他去我那裡,讓我妻子和傭人們24小時看管。”
白燁打了張感情牌:“你總不會連我和你嫂子都信不過吧?”
韓奕知道白燁為人踏實,生意場上也是繼承了白啟山的名聲,說一不二,信守承諾,是值得信賴的商業夥伴;嫂子人也知書達理,明辨是非。
但是韓奕有自己的原則,刑案麵前不講情麵。
“對不起白哥,白川是三起命案的重大嫌疑人,案件不破,以任何方式我都不能放他走出市局大門。”
白燁臉色微變。
他身後的律師立刻上前爭辯:“你說我客戶是重大嫌疑人,那請你出示相關證據我要查閱一下。”
作為當事人律師來說,他確實有這個權利。
韓奕讓旁邊的警員進審問室,把剛才那張銀行的轉賬單拿出來交給了他。
“這是他買凶殺人的金錢交往證據,時間和兩年前濱海鄉村俱樂部服務員單芮汐,還有幾天前徐安茹及其造型師薛卓的死都吻合。”
兩個律師快速看完後悄聲議論了幾下,剛才發聲質疑的那位走上前,巧舌如簧道:“這個文件隻能證明錢是從我客戶的公司轉進彆人賬戶的,但是並不能證明是我客戶親自或授權轉的,也許是遇到黑客呢?也許是被人陷害呢?”
韓奕胸有成竹的淡淡一笑:“有證人能證明,他馬上過來和白川……”
“韓哥!”榮子默從遠處急匆匆跑來,打斷了他的話。
“白川公司人事部經理說,那個財務總監我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辭職了,現在手機關機,我打電話讓小區保安幫忙去他家查看,也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