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榮子默後,韓奕理直氣壯地發了條信息——
「我這邊有連嶽的消息了。」
他也不一次性把話說完,故意等她反應。
叮——上官晏的回複比他想的來得快,上麵隻有個?號。
「連嶽在龔一鳴出事的第二天,沒打招呼就離開了植物園,之後他就帶著兒子連峰出國了,沒有查到他再有入鏡的記錄。」
「那他就不可能是那個‘大師’咯?酒吧老板呢?」上官晏回。
「他叫嚴傑,確實曾在部隊裡麵待過幾年,但他不是光榮退伍軍人,而是因為醉酒傷人,尋釁滋事,嚴重違紀被開除部隊的。之後沒兩年就開了那家‘流連忘返’。他在外麵還有一份正兒八經的工作,‘東方物流’公司的夜間保安經理。」
「當保安也不至於能讓他開上豪車吧?我想看看他上班到底在搞什麼鬼?」
上官晏說出的話,剛好踩中韓奕心中所想。他唇角淡淡一勾,手指飛快輸出——
「我準備晚上去那家物流公司探查一下。」
「我也去。」
……
夜幕降臨,位於城郊的‘東方物流’公司四周的鐵網上,亮起了刺眼的探照燈,如利劍般的光束劃破周邊的黑暗,仿佛向外界發出一種警告,生人勿進。
韓奕的捷豹隻能停在500米開外的一處公共停車場中。車中的兩人用望遠鏡輪流地監視著物流公司外部的情形。
上官晏看到幾個人,身穿保安製服,在大門周邊百無聊賴地徘徊。一切看似風平浪靜,毫無異常。
保安的樣貌一個個從望遠鏡的鏡頭中掠過,她說:“沒看見嚴傑呀?”
韓奕把手臂架在車窗上,撐著頭,晚風輕拂過他鮮明的五官,他不以為意道:“聽昨天他說話的內容,今天他肯定在,要麼就是還沒到,要麼就是沒出來。”
上官晏把望遠鏡放到膝蓋上:“你們查到這家物流公司的老板就姓闞嗎?”
“對,闞祥。普通的生意人,背景看起來很乾淨。”
“好吧,不管怎麼說,昨天我們都聽見闞祥提到了顧楓,他們和朝珠,邪|教肯定有脫不開的聯係。”
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精力都集中在工作上,對於昨天發生的事情,大家心照不宣的閉口不談。
沒一會兒,通往物流公司的路上,由遠而近出現了汽車燈光。
韓奕坐直上半身,接過上官晏遞來的望遠鏡查看。
“是貨車。”他說。
上官晏沒太在意:“現在物流都追求效率,估計他們半夜加班什麼都應該是家常便飯吧。”
她不用望遠鏡也大致能看見,剛才還在鐵網門周邊閒散踱步的保安,全都站回各自崗位。
最前麵的兩個負責把大門打開,後麵的人手上拿著電擊棒,個個麵朝鐵網外,一副嚴陣以待的樣子。
貨車輕車熟路地直接開進最裡麵一間巨大的倉庫裡。
韓奕:“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