碩大的客廳裡,空氣驟降到0度,就連陽光照射進來都是冰涼的。
上官晏沒有在這時候乾涉韓奕的情緒,不是不想安慰他,而是知道他需要的根本不是安慰,而是方案,抓住連雲舟,保全萬江月的方案。
她清楚萬江月對韓奕的重要性,如果她真的出事,韓奕肯定經不住打擊會做出覆水難收的報複行為,她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平時都是韓奕在保護她,現在她要守護住韓奕緊繃的那根弦不斷掉。
大清早上班時間,有交警看到市公安局外麵50米內,嚴禁停車標誌牌下,有一輛黑色的賓利。
他把警車停一旁,下來準備抄牌,發現有人坐在副駕駛上。
交警過去想提醒他把車挪走,剛要敲車窗的手懸停住了。
裡麵的人睜著眼,額頭中心有個黑色窟窿,典型的行刑處決方式,血已經在臉上乾涸掉。
此人正是萬江月的司機。
這就是連雲舟的“誠意”。
……
嗙!韓奕一掌猛烈拍擊桌麵,桌子邊緣的幾頁薄紙紛紛飛起散落一地。
“還沒線索?屍體都拖到我們市局門口了,這是在打我們警方的臉!路上這麼多監控你們都挖不出罪犯,都特麼是吃乾飯的嗎?!”他怒氣衝天,犀利質問麵前一眾手下。
七、八個人擠在他辦公室裡,誠惶誠恐,噤若寒蟬。
“榮子默!你解釋解釋!”
榮子默平時他對韓奕的氣場就有餘悸,更何況是現在這種情況,突然“中”了頭彩,他緊張到不行,說話舌頭打結。
“那那那個,我們是拍拍拍到了開車送死者來的嫌疑人,但他下車後,立馬被後麵一輛摩托車接走了,而且摩托車手很熟悉路上攝像頭的位置,全都避避避過了,我們查查的車牌還是套套套牌。”
“之前在徐安茹的案件裡,你不是用逆向排查的方式查到嫌疑人出現的位置嗎?現在怎麼不管用了?”
“這這次嫌犯很狡狡滑,沒有留下太多痕跡給我們回溯追查。”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難道你還不比一群罪犯聰明?”韓奕怒其不爭地瞪了他一眼。
榮子默脖子一縮,不敢跟他對視,膽戰心驚地抿緊嘴唇。
“田爺!”韓奕又轉向第二個目標。
這兩個都是他最得力的助手,要罵也是重點開罵的對象。
“緝私局那邊對‘百慕大’的行蹤也一無所知嗎?”
田芯同樣戰戰兢兢,但始終有老警員的風範,越處於高壓中越會冷靜麵對。
“他們查抄了這個走私組織在‘東方物流’倉庫區的全部貨源,也抓住了部分犯罪分子,但他們級彆太低。‘百慕大’是以單線聯係的方式和他們交代任務的,所以每個人知道的事情都有限,提供不了太多有用的線索。”
“這麼大一個組織,都是活人,在璟洲橫行挑釁我們,我們居然就這麼束手無策?特案組!特案組的意義是什麼?你們哪有一點精英的樣子?!”韓奕暴跳如雷。
“再查!要是後期讓我發現你們誰漏掉了關鍵性證據和線索,就等著去指揮交通吧!!”
韓奕目光如利刃,射向誰就給誰一“刀”:“滾!統統滾蛋!沒有新的消息彆出現在我眼前。”
警員們如得大赦,爭先恐後的逃離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