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青白昂頭又噴灑一口鮮血,十指抓緊,充血的眼神死死盯著李念:“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在下隻是蕭府的一名區區門客,微不足道。”李念禮貌拱手,姓名就不必說了。
“你也是個門客,好,那我就和你切磋,你來指教我一下。”
沔崢大步上前,好像一下子找準了定位。
“不好意思,我不懂書法,沒什麼可以指教你的。”李念微微笑道。
你讓我指教,我就指教?
那我豈不是很沒用麵子。
“嗬嗬,我還以為你的身份有多高,原來是個不懂書法的卑賤下人,你也配在我的麵前大言不慚?”鬆青白暴喝道。
“不敢,如果你覺得我說得不對,那麼,你可以去找黎皇陛下切磋了,恕不奉陪。”李念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你……”鬆青白心裡憋悶至極,卻又堵得說不出話。
“少主,咱們走吧。”沔崢道,糾纏下去沒意思,蕭家不會和他們動手。
“闕音宗也就這樣了,兩院弟子打不贏我一個門客,今天你們可以躲,等到狩獵大賽的時候,我一定要你們輸得一敗塗地,丟儘祖宗的老臉……哼,我們走。”
鬆青白大手一揮,領著鬆嶽門弟子浩浩蕩蕩下山。
此行過來的目地,達到了。
雖然沒能成功討教蕭家後人,但這一戰,也打出點名堂。
鬆青白唯一感到氣憤的是,這個李念,如此的侮辱他,把他和一隻坐騎相比,真是豈有此理。
……
“書院弟子,全部給我罰抄經書五百遍。”
看著鬆青白離開,黎宗主大怒發出一聲暴喝。
三個人打不贏一個,證明他教導無方,皇室得知,必定責罰他。
很快!
書院弟子儘皆垂頭喪氣離開,這一戰,丟人。
而此時,黎慶傑看著與蕭雲山朝遠去同行的李念,暗暗抓緊手掌。
李念和蕭雲山走得越來越近,都已經開口叫叔公了,黎慶傑絕對不同意。
遠處!
祭祖完畢,蕭雲山送蕭知鳶下山。
“叔公,您不要生氣。”蕭知鳶開口安慰道。
書院弟子三敗,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何況,輸在一個籍籍無名的宗門手中。
蕭雲山搖了搖頭:“這個宗門應該是北疆府新立的宗門,想踩著闕音宗得名氣,我不會和他們一般見識,但是,書院弟子確實沒落了。”
說不介意,那是假的。
以前蕭家管理的時候,弟子代代結為英才,深得書法精髓,比試從來沒有輸過。
而今天,三敗拿不下對方一人,何其屈辱。
想到這裡,蕭雲山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李念,道:“初四,你最近有時間?”
李念點頭:“叔公有事,吩咐便可。”
皇族狩獵還有一些時間,在此期間,他住在蕭府,也沒什麼事可做。
“那你每日上山來,我有一些書籍給你看。”蕭雲山道。
在祠堂的時候,沔崢要和李念討教書法,李念說不懂。
蕭雲山不允許李念不懂。
小滿眼睛一亮,叔公這是,準備傳技了?
“好。”李念答應下來。
從老人的眼神中看出,鬆嶽門這件事,叔公心裡還是很介懷的。
但李念搞不懂,叔公如果想傳技,為何不傳書院弟子,而是找他。
書院還是有幾個苗子的,比如張凱。
李念是個外人,又不是闕音宗弟子,叔公就不怕蕭家的絕學外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