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一想,又道:“泰塔船廠在上個星期給出來了一份a計劃修改提議,是給艦船安裝未來實驗室剛剛完成的龍息3型的動能軌道主炮,國防委員會那邊覺得可以考慮,但下官覺得這或許激進了一些,便暫時請他們停止了。”
餘連點了點頭:“您做得對。某種意義上,正在建造的這第一批四艘無畏艦,算是我國的國本了。國防委員會的政治家們隻需要選票負責,卻不用為未來負責,但我們是軍人,卻絕對做不到這一點。學長,我很幸運,一直以來都會遇到可靠的戰友。”
席爾瓦上校哪怕是沒有被這種話術徹底感動,眼中也難免閃過一絲熱度,工作的積極度也自然提升了好幾個百分點。
安排完了以上的工作後,餘連這才在羅澤士的陪同下,去了直布羅陀空港的一處私人碼頭,這裡是隸屬於rn船艙的中轉運輸港口,找到了正在進行最後“改造”工作的光翼船。
當然,餘連也見到了久違的鷹司琉璃小姐。一段時間未見的她,穿著一身樸素低調且便於行動的銀灰色風衣,立在船的連接橋邊,觀察著建設工作,見餘連出現,嘴角頓時洋溢起了溫婉而明媚的笑容。
這姑娘確實是越來越大和撫子了,但同樣也越來越有上位者的氣場了,溫婉優雅的表麵之下,其實堅韌果決的底色。
要知道,現在在共同體的商界,她這個紅星事務所的ceo,可是已經有“軍工業的獅心女王”、“赤色提喀”之類的綽號。
提喀是古希臘神話中財富女神的名字。嗯,看樣子,紅星事務所是青年俱樂部,乃至先驅黨的小金庫這事,在政商界並不算是什麼秘密。又或者說,在一些大人物們看來,青年俱樂部其實就是獅心會從軍校拓展到青年軍官群體中的衍生,本就是一體的。
……其實也沒什麼區彆。
餘連坦然地一笑,和琉璃擁抱了一下——當然是好朋友的那種擁抱。這姑娘稍微紅了一下臉,但很快便恢複了正經,認真解釋道:“我們注冊了一個賽艇隊,算是rn船艙和事務所何聯合成立的,現在就叫紅色彗星隊。”
“12月15日的時候正式出發,然後便是到聯盟去適應場地。”羅澤士也補充道:“維護團隊都是從專門的賽艇競速職業隊中請來的。”
“駕駛員呢?”
“照著你的推薦,請來了讓·庫克先生。他確實是一位相當優秀的快艇駕駛著,才從航校畢業,便已經連續三年拿了新亞特蘭蒂斯星區航運的冠軍了。隻是,他以前從未有過開賽艇的經驗啊?為什麼不去找更好的專業賽艇手呢?”琉璃疑惑道。
“前年銀河快艇競速大賽的亞軍馬赫先生可是地球人,他和水星隊的合約也到期了,花點心思也是可以請到的。”她又道。
“我要的就不是專業賽艇手,而是可以作戰……而是可以勞動的人。一個非專業賽艇手,一個訓練有素的星際快遞小哥,一樣可以在全銀河麵前發光發熱的。這不僅僅是可以宣傳光翼,還可以宣傳我們的理念。”
“可是,如果輸得太慘,就會變成一場笑話了。”琉璃眨巴了一下眼睛。
“那就說明我們的光翼還有改進的餘地。至於庫克小哥,一個郵遞員站在全銀河競速的中心,便已經是勞動者的勝利了。”
羅澤士好奇道:“你好像對他特彆看好。”
“因為他拿了三年的郵遞冠軍嘛。”餘連笑道:“其實可以的話,我倒是更希望安妮上,但那個暴飛族小太妹已經迷戀上開著戰艦躲彈幕的滋味了,現在已經跟著埃莉諾學姐懟到魔鬼迷宮星域的深處了。結局將要如何,我可是說不太清楚了。”
當然不僅僅如此而已了。這位名叫讓·庫克的星際“郵遞員”小哥,未來可是和安妮·羅曼諾娃那個暴飛族小太妹齊名的英雄艦長,頂尖的艦船駕駛員。
要還知道,當初海軍節的時候,餘連可是準備請他來和安妮搭檔,給紅老虎號配上豪華的雙舵手的。隻可惜,後者大約是麵臨畢業和就業選擇的問題,最終還是婉拒了自己。
說起來,這位庫克小哥還是共同體的開國元勳之一的馬爾斯·庫克的曾孫,卻樂意去當個星際快遞員,多少也能見到一些人品的。
琉璃和羅澤士雖然沒有見過庫克小哥未來開著戰艦在彈幕中狂飆突進如入無人之境的英姿,但連續三年的航運冠軍還是很有說服力的——更何況,那還是亞特蘭蒂斯星區,共同體直麵切爾克星域混亂戰場的邊境星區,常年都有難民和潰兵衝擊邊境,治安自然可想而知了。那位庫克小哥的能力也可想而知了。
可還是那個問題,實用駕駛和競速駕駛,其實是兩回事。
“好吧,把他穿越火線的水平拿出來,至少不會太慘。”羅澤士隻能這樣安慰自己了。
“……我還是那句話,連君,真要是輸得太慘,變成笑話的不隻是光翼,還有你哦,連君。”琉璃道:“紅星事務所和你的關係並不是秘密,光翼係統也是我們退出的頭牌,大家都知道,這是你全力推動的技術。若是真的在競速大賽上現了大眼,甚至說不定會影響到軍方和法爾空公司的白魔鬼訂單哦。”
“即便是白魔鬼戰機在新大陸立下了赫赫戰功?”
“正因為白魔鬼戰機立下了赫赫戰功。”琉璃說:“除非是我們現在就把光翼技術拿出來,和他們共享。”
餘連冷笑了一聲,卻也懶得去問“他們”是誰:“那我寧願賣個橘貓和白毛狐狸,一定能換到不少東西。而且啊,一邊各買了一次,還平衡了呢。”
琉璃也沒有去問“橘貓”和“白毛狐狸”是誰,卻隻是將一絲若有若無的酸楚隱藏在微笑中:“是嘛,這才是連君會做的選擇嘛。”
“放心吧。到目前為止,我其實一直都想要輸得很慘一次,但我的對手和敵人們卻總是不給我這個機會。我自己也是挺頭疼的。”餘連哈哈一笑:“隻是在比賽中輸掉也是好事,總比在戰場上輸掉要好。”
琉璃和羅澤士交換了一個眼神,真心是覺得,這家夥的裝x方式,已經正向著不可救藥的方向不斷滑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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