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荊嘉慶說起雷斌的事,四名負責人全都沉默不語了。
最開始聽說這個雷斌挑戰各大高手時,大家全都是不屑一顧。
可連續兩天下來,雷斌已經徹底碾碎了他們的自信。
荊嘉慶掀開麵前的茶壺:“據我猜測,雷斌可能是東堂的人,如果讓他拿到西雄令,再結合現在東堂的所作所為,你們認為會怎麼樣?”
四名負責人相互對視一眼,仍舊沒有說話。
“東堂和十方會本來是同一階層的存在,但這些年來,我們選擇安逸,東堂選擇繼續爭霸,現在東堂已經徹底騎在了我們頭上,甚至……”
荊嘉慶掰碎了一塊茶餅,看了四名負責人一眼,繼續說道。
“甚至我聽說,已經有人在私下裡給東堂做事了,想當初平起平坐的模樣,如今東堂卻穩穩壓我們一頭,一旦東堂拿到西雄令,你們也就不要再想著將寧省那邊的地下勢力怎麼樣了,就想著,怎麼才能保住自己這一畝三分地吧。”
“當然。”荊嘉慶笑笑,“能不能保得住,得看人家的意思,而不是看自己的意思,對嗎?”
“荊老大,咱們上麵可還有一個龐然大物,東堂想要撕毀條約嗎?”
“東堂拿到西雄令,又怎麼算撕毀條約呢,況且,那個龐然大物……”荊嘉慶歎了口氣,“行了,這個話題就到這吧,距離約戰時間還有八個小時,這八個小時,希望能想出一個辦法來。”
荊嘉慶將茶葉放到茶壺中,不再出聲。
四名負責人也陷入沉思,但看他們眼珠子轉個不停,顯然想的不是怎麼應對晚上挑戰的事。
“荊老大,那我們就先撤了,多跟手下人溝通溝通,看看有沒有人認識哪家高手,能請出來打一場。”
“嗯。”荊嘉慶點了點頭。
四名負責人離開十方會,各走各的。
半小時後,又統一在一家茶樓的包廂碰麵。
這四人當中,以陳廈為主。
“陳老大,荊嘉慶怕了!”
“你有什麼計劃?”
大家都看著陳廈。
陳廈喝了口茶:“荊嘉慶的意思,就是在短時間內不打算管這件事了,但對我們而言,速度一定要快,我就問你們,你們認為,今天如果常鬆敗了,還有人能贏雷斌嗎?”
其餘三人都搖了搖頭,這個結果顯而易見。
能贏那不早贏了,誰會讓雷斌囂張那麼久。
陳廈開口:“如果真像是荊嘉慶猜測的那樣,雷斌是東堂的人,一旦今天打完,常鬆敗了,雷斌隻需要去東堂那走個過場就能拿下西雄令,到那個時候,我們的地盤該輪誰做主還說不定呢!”
“一直以來,東堂和我們做的都不一樣,他們的勢力就集中在安市,對彆的地方不管不顧,一旦等他們拿到西雄令,會名正言順的接收我們的地盤,寧省那個沒人插足的地帶,說不定就是我們以後賴以生存的地方,所以我認為,我們就跟他天銀十方會乾!今天就乾!”
“不管雷斌是不是東堂的人,我們拿下寧省那邊的地下勢力,總沒有問題!”
陳廈目光從其餘三名負責人身上掃過。
“寧省地下勢力才剛剛統一,形不成氣候,我們四家聯合,隨隨便便打過去!”
“行!那就打!他嗎的!”青省負責人一巴掌拍到桌子上,“那個叫齊天的癟三還他嗎敢威脅我,讓他看看,到底是誰掃誰的場子!”
“打!”
四人一拍即合,開始在暗中部署起來。
今晚八點,常鬆與雷斌會在鼎香樓約戰的事已經傳了出去。
常家常鬆,被稱作是常家這一代第一高手。
雷斌,挑戰西五省各大強者,無一敗績!
身手這個東西,年齡越大,身體機能退化的越厲害。
而人體機能最好的時間,大概就是二十四歲到三十二歲這個時候了。
此時的常鬆和雷斌,都在自己的巔峰時期,有太多人都想目睹這一戰了。
這是兩個高手的對決。
同時,這也關乎到常家的威望。
常家手持西雄令,如果今天輸了,就代表常家失去了明麵上霸主的地位。
一時間,西五省各大地下勢力都有人趕來安市,看看今晚這場對決。
鼎香樓,位於安市一處人工湖旁。
這也是一大著名景區,偶爾有人會在湖上泛舟,享受風景。
湖上有兩艘古香古色的畫舫,如果想要在畫舫裡聽上一曲古箏,喝些小茶,再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