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他抿唇,突然伸手握住了我,聲音低沉內斂道,“或許神明真的存在,你父親隻是換了種方式存在這個世界上。”
見他提及我父親,我笑了笑,沒反駁。
起身道,“走了,回去了。”
寺廟前一百零八步台階,我們走得很慢,跟在他身後,我忍不住道,“岩韞,你有什麼夢想嗎?”
他回頭看我,微微蹙眉,“夢想?”
我點頭,“如果不做岩氏的掌權人,你最想做什麼?”
他搖頭,“沒想過。”
我抿唇,道,“那你有什麼擅長的嗎?”
大約是我問的這些問題都太奇怪了,他停下來,認真看我,良久道,“這麼問,是擔心我?”
我搖頭,岔開話題道,“沒,就隨便問問。”
他神色平和,笑得無奈道,“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的輿論,對我造成不了什麼傷害,也動搖不了岩氏任何東西,隻是小打小鬨,這點挫折,岩氏每年都會遇到,所以,彆擔心。”
我不是擔心景區的事故,也不是擔心趙金山的死會牽扯到他,我擔心的是十年前被掩埋的上百人屍骨,這件事,即便老太太多想一個人承擔,可終究是和岩家息息相關。
一旦事情被捅破,後果,無法想象,無論岩家多有錢,隻怕也沒辦法償還那數百人的命。
沒辦法和他說,我笑了笑,看著他道,“總之,不管怎麼樣,遇到什麼事,即便我幫不上你,我也會陪著你的。”
他看著我,遲鈍了那麼幾秒後道,“宋玉恩,你是在和我表白嗎?”
我愣了一下,臉有些發燙,避開了他的目光含糊不清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快下山吧。”
說完,不等他反應,我自己小跑著往山下走。
他跟來,臉上的表情,我都沒法子形容,不過好在他沒糾結這事,隻是笑著拉著我一邊走一邊欣賞下山的風景。
……
一月中旬,景區的事情漸漸緩和下來了,岩氏以最大的補償措施補償了家屬,找了公關處理。
同時,楊警官那邊也傳來了消息,說趙金山的死查到了信息,讓我們回江城後到警察局一趟。
安排了桐城這邊的事情後,我和岩韞便首接回了江城。
在桐城待了好些日子,習慣了桐城的溫度,下飛機後,我還是忍不住被江城的冷空氣凍得打了幾個冷顫。
正值年關,機場外人流擁擠。
“二少。”周池來接機,遠遠就朝著我和岩韞打招呼。
看見他,我們都回了笑,出了機場,周池準備將行李放後備箱,我遲疑了一下,他不解,看向岩韞。
岩韞側目看我,見我西處張望,開口道,“今晚太晚,明天我再送你回宋家。”
我抿唇,離開那麼多天,我試圖給母親打過電話,可幾次都是有事沒接,回來的時候,我給沈知城發過短信,原本以為他們回來接機,可……。
說不失望是假的,微微抽了口氣,我將行李箱遞給了周池,淺淺道了一聲謝。
“玉恩。”突然有些熟悉的聲音傳來,我愣了一下,尋聲看過去,冷不丁看見許久未見的母親,我一喜,顧不得多想便跑了過來,抱住她,激動道,“媽,你怎麼來了?”
被我抱著,母親笑道,“你不是說你今天要回來了嗎,我怎麼就不能來了?都這個點了,快回家吧。”
沒什麼比突然而至的驚喜更讓人開心,我連連點頭。
緩過來才看見她身邊跟著的人,是陳瑩和沈知城,沈知城去幫我拿行李,和岩韞似乎聊什麼。
陳瑩站著母親身邊,姣好的容顏上帶著淺淺的笑意,一身粉色大衣配著白色圍脖,越發襯得她美顏動人。
看見她,我心裡說不上是喜還是不喜,隻是微微扯了抹笑,算是打過招呼了。
原本天色不早了,大家打過招呼,也就各自回家了,岩韞和周池走了,我自然是和母親他們一道。
折騰了一天,回到宋家,己經不早了。
母親和我聊了許多,母女之間哪裡有什麼隔夜仇,自然離開時的不快,也早就消散了。
時間不早,送我們到家後,沈知城又要送陳瑩回去,臨彆之際,想起網上那篇螢火蟲的文章,我看著陳瑩道了一句,“陳小姐,網上的那篇文章我看了,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