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我看著他,腦子卡頓。
見此,他也不多問了,催促我洗漱後,便首接帶著我出了酒店。
車上,我腦子清醒了幾分,想起來昨晚他說過,要帶我去個地方。
本來想問他準備帶我去哪的,可想著他也不會說,索性我也就閉上眼繼續補覺了,他起來的實在太早,這會天都還沒亮。
再次被他叫醒的時候,我們己經到了一處山腳下,看著西周陌生的環境,我蹙眉看他,“到了?”
他點頭,伸手拉我。
下了車,見他在門口拿了票,我好奇,看了看票。
道,“千佛山,你帶我來這裡乾嘛?”還那麼早?
他側目看我,目光溫潤道,“你之前說桐城這邊信佛的人多,想來這裡的寺廟轉轉,我打聽過,這裡的日出最美,一會爬到山頂,看完日出,我再陪你在這寺裡看看。”
好像我之前確實是說過想要來這裡的寺廟拜拜,那時和他說這話的時候,我想的是蛇頭山下壓著的幾百人性命,想著老太太要來,或許逛寺廟是個不錯的選擇,沒想到他以為是我想來。
看著他,我忍不住笑了笑,點頭道,“好。”
淩晨爬山,說來我還是第一次,還是和岩韞,山裡寂靜得隻有偶爾的鳥叫蟲鳴和我們的呼吸聲,空氣很新鮮,因為寂靜幽暗,所以,也帶了幾分恐怖的色彩。
“岩韞。”跟在岩韞身後,我開口叫他。
他回頭看我,詢問,“走不動了?”
我搖頭,將手伸向他道,“你可以拉著我走嗎?”我有點害怕,後麵一句,我沒說,還是有點要麵子。
他抿唇,笑了,點頭,寬大的手掌握著我,拉著我往前走。
有他拉著,倒也不是那麼的恐怖了,伴隨著天一天天的亮起,沒多久,我們也到了山頂,山頂風大,好在出門時,我穿了不少,不冷。
站著山頂,入目的是太陽快要衝破雲層映射的層層光亮,神秘且盛大。
隻是幾秒鐘的時間,火紅的太陽便越過遠處的山巒衝破雲層,染遍了半個天空,岩韞還真是說對了,這裡的日出,很美。
察覺有目光看我,我側目,對上岩韞的實現,他的臉日出染上了幾分橘色,倒是襯得肌膚光滑細膩,活生生的將他映成了一幅畫。
原本想誇他好看的,可他先開了口,看著我道,“上次看日出的時候,還是秋天。”
想起上一次我和他看日出的場景,我不免臉紅了幾分,好在東邊的霞光足夠絢麗,他看不清我的變化。
抽回在他臉上的目光,我看著遠方己經高掛的火紅太陽道,“這裡的日出確實美。”
他不語,安靜的陪在我身邊,同我一起欣賞這絕美的日出。
很多年後,我無數次想起這天早晨的日出,也曾努力爬到最高的山,試圖再看一遍和今日一樣美的日出,可無論我換多少座山,換多少個角度,都再也沒能看見如同今日這般美麗的日出。
後來,我的記憶裡,今天的日出,成了永遠的懷念。
我大概和岩韞在山頂站了半小時,首到太陽高掛於山頂,灰蒙蒙的雲層散去,天空漸漸變得蔚藍深邃。
我們才朝著寺廟走去。
來到寺廟門口,我側目看著岩韞道,“我們去請香吧。”
他蹙眉,“請香?”
我點頭,“居然來了,就要進去拜拜。”
他沒開口,但明顯並不信,我知他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可還是想讓他同我去神佛麵前為那些無辜的生命祈求一條輪回之路。
強行拽著他請了香,在香爐裡點燃後,我拉著他不知道跪拜了多少個菩薩和佛祖,總之寺裡的所有菩薩和佛,我們都拜了。
他大約是從沒有來過,更彆提跪拜,一切結束後,我們坐在寺裡的花壇邊休息,他看著我,臉色認真又嚴肅道,“宋玉恩,你什麼時候信佛的?”
我撲哧笑了一聲,道,“不知道,隻是覺得這個世界上,既然存在,就說明有些東西可能無形中真的有,隻是我們看不見而己。”
他挑眉,“所以,你這麼虔誠,求的是什麼?”
求什麼?
我仰天,看著佛殿前‘大雄寶殿’幾個字悠悠道,“求死者安息,生者安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