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醉難離!
田甜的眼淚無聲的掉,她依舊死死瞪著他們。
我抿唇站著,看著這幾人的糾葛,走到許知意身邊將她扶起,隨後低聲請求警察局裡的女警幫忙去買些藥。
路格要查案,所以將許知意帶進了詢問室,詢問她最近這段時間的蹤跡和接觸的人。
田甜和岩烈之間大概是因為這一巴掌,田甜總算是冷靜了下來,隻是她眼中的恨意越發的深了,她抱著孩子的遺體,沉默著要走。
若若和方一寸原本是要向她說對不起的,可他們還沒有開口,便被田甜陰冷的吼了一聲,“都滾開,你們的對不起,不過是一句毫無用處的虛情假意罷了,我的孩子死了,你們要是真的覺得對不起,就掐死你們的孩子,給我的兒陪葬,怎麼?你們願意嗎?”
若若和方一寸被她的話驚得後退。
她冷眼看著他們,譏嘲諷刺,又滿眼的怨恨。
許久,她將目光落在我身上,一言不發,那目光冷得駭人,我知道,從這一刻開始,很多人和事都要徹底變了。
良久,她幽幽開口,“宋玉恩,再見了。”
看著她決然的轉身離開,我僵硬著身子站著原地,心口翻湧著酸澀,是啊,得再見了,和我從蹣跚學步就走來的朋友,這一刻是真的再見了。
人生的路口,原來道彆是如此這般的觀景。
岩烈跟著田甜一並走了,想來他們是要將孩子送往殯儀館的,若若和方一寸雖被田甜那般斥責,但終歸也覺得單單是一句對不起沒用,兩人一並跟了去,我沒去,留在了警察局。
這裡有我想要知道的事。
大約過了兩個鐘頭,許知意才從詢問室出來,她腫脹的臉消了些,可留下的巴掌印記卻是格外顯眼,嘴角也留了疤痕,瞧著還是很狼狽。
見我在外麵等著她,她微微一愣,隨後卻是又笑了笑,道,“怎麼?如今你也開始懷疑上我了?”
我抿唇,沒有開口,隻是將目光看向了跟在她身後的路格。
路格微微歎氣,開口道,“這件事本就複雜,何況牽扯進去的是人命,許小姐,麻煩你了來一趟了。”
許知意微微點頭,倒也沒多說。
我是有話要問路格的,可此時更想和許知意聊聊,我走上前,隻道,“要去一趟醫院嗎?”
她微微搖頭,有些疲倦道,“走吧,去我哪兒說。”
想來,她是知道我有話要問的。
也是,如今她這樣,出去哪兒都不方便,隻能回家將養著。
她從岩家搬了出來,在市中心買了套大平層住著,房子豪華,想來岩烈同她離婚時,倒也並沒有虧待她,再則她本就是大學教授,這麼多年來自己也是有些資金的,何況許家也是商賈之家,即便和岩烈分開,她的日子也不會太差。
給我倒了杯水,她拿了冰塊坐在沙發上冰敷著自己紅腫的臉,聲音幽幽道,“那孩子的事,我也是剛知道,宋玉恩,我不屑於做那樣的事,否則我根本不會讓她有機會生下那孩子。”
我是相信她這話的,微微點頭,道“沒人懷疑你。”
她微微笑笑,倒也不繼續多說了。
我抿了口水,道,“許知意,你說如果是陳瑩,這事合理嗎?”
她敷臉的動作頓住,眯著眼眸看我,片刻才道,“你懷疑是她?”
我搖頭,“我不知道,對她我沒有任何證據,甚至都想不通理由,可不知道為什麼,我偏偏就總覺得她參與了這件事,我知道我對她有偏見,甚至不喜歡她,骨子裡就認定了她不是什麼好人,可能也是因為如此,我才會這樣揣測她,所以這些話,我隻敢和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