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蟲星球!
我們絲毫不敢怠慢,直奔槍聲傳來之地。
高達上百米的原始森林,上氣不接下氣的奔波了好幾分鐘終於到達了槍聲傳來之地。
始料不及的是,進入眼簾的是醫療部副部長,那個高個子黑麵碳男人,正紋絲不動躺在亂草村中。
刺人眼球的是,他的手臂上有個血紅的牙印。
看上去是裸鼴鼠的牙印!
一個可怕的思緒浮現在我腦海,副部長該不是被裸鼴鼠人咬傷了吧?更準確的說,他不會已經感染了寄生菌病毒吧?
如果真是這樣,我要如何向米中衛交待?
她之所以將自己的表兄安插到地質勘測隊,就是希望我和他能夠化乾戈為玉帛。可是,非但沒有冰釋前嫌,反倒讓其搭上了生命。
仔細想想,其實此人也沒有那麼可惡。
可惡的不是他,是他奉為偶像的已故的醫療部部長。
寄生菌實驗雖然可惡,雖然是醫療部所為,但至少和他無關。
這樣一個並無罪大惡極之人,怎麼會就這樣
這個時候,耳畔突然傳來嚴米拉低聲而惶恐的詢問“你要乾什麼?”
我循聲轉頭望去,好懸沒將我嚇死,在我身後不到一米的地方,特種兵巴特正高舉噴火槍,槍口已經對準了躺在草叢中一動不動的醫療部副部長。
巴特麵色堅毅,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我被嚇壞了,趕在對方扣動扳機之前,急忙阻止道“你要乾什麼?”
對方連看都沒看我一眼,淡定自若的說“既然已經感染了病菌,必須就地除去,否則病菌一旦傳播開來,後果不堪設想。”
我突然覺得此人好陌生。
我所認識的巴特,是個重情重義的血氣男兒,可是眼前這個巴特卻心如冰山,好像一塊生硬的木頭。
我甚至懷疑,如果此刻躺在地上的是我,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槍口對準我。
這個時候,測繪員嚴米拉急得都哭了,他扯著巴特的一支臂膀,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般勸道“巴大哥,躺在地上的是米中衛的表兄,你若是開槍殺了他,米中衛不會放過你的。”
我逮著這個機會,走到巴特身邊,衝他好言相勸道“特,米拉都知道的道理,你怎麼就糊塗的不知道呢?聽我們的,將副部長送回聚集地。如果真的在他體內找到病菌,米中衛一定會為了大部隊的安危下令處死他,如此一來,此事就和你無關,沒有人會因此記恨你,報複你。”
在我們的勸說下,他最終勉為其難同意將副部長送回聚集地再做定奪。
時間緊迫,我們絲毫沒敢耽擱,利用呼叫機將發生的事情全部上報給了總參謀長米中衛,並懇請中衛派直升機和醫療部成員前來營救。
時間亦如蒸發的流水在飛速的消逝,在這注定會逝去的日子裡,每個人都在忙著自己的事情,好人如此,壞人如此,不好不壞的人亦如此。轉眼之間,半個小時悄然而逝,我們也終於回到了聚集地。
醫療部絲毫沒有怠慢,第一時間為副部長安排了全麵檢查。
檢查結果需要一個小時才能出來,這一個小時中,我、米中衛、巴特、嚴米拉侯在醫療部的走廊裡,焦急
的等待著結果的出來。
中衛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豆大的汗珠在她額頭上滾滾而下,指甲已經嵌入皮肉中,嘴唇已經被咬得慘白。我看在眼底,心底萬分難受。
我硬著頭皮,上前兩步,像個罪孽深重的人垂著頭站在她對麵,萬分歉疚的說道“對不起,都怪我不成熟,如果不是我沒有照顧好他,他也不會發生意外。”
中衛心煩意亂的瞥了我一眼,失望了搖了搖頭,帶著哭腔的聲音喃喃道“你讓我說你什麼好?我讓他加入你們隊,就是希望你能夠幫我照顧好他,同時讓你們化乾戈為玉帛。我了解他,他其實是個心地善良的人,你們本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
我也知道錯了,此刻除了連連致歉,彆無他法。
這個時候,巴特有些看不過去了,他麵色冷毅上前兩步替我鳴著不公,“總參謀長,此事不怪隊長。是副部長執意要進入鼠穀,如果不是副部長執意要進入鼠穀,他也不會被感染。”
我衝對方使了一個眼色,示意對方不要添油加醋。
對方梗著脖子咕噥道“事實就是事實!”
話語剛落,檢查室原本緊閉的門在咯吱一聲中默默打開,我們一齊湧了上去,爭先恐後朝著出現在門口的醫生打探著最新情況,“醫生,情況怎麼樣?”
醫生的頭凝重的垂下了!
隻需要這一個動作,我已經知道了結果。
果不其然,聽到了這樣的聲音,“真的很抱歉,不過我們會儘力救治,已經將副部長隔離觀察,為避免感染,需要禁止所有人探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