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不解道“那景王是林將軍外孫,大人怎麼確定景王一定會滅口的呢。”
彭澤看向他“不確定啊,所以我才想避著他,而且我父親和我說那皇後絕非善茬,景王被教壞也有可能啊!”
他又歎了口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腦子跟不上,當年剛來任職的時候,我認為州府大人不錯,吃了不知道多少虧,才看清州府那人表麵一個樣,內裡一個樣。”
“景王宮裡出來的,我祖父曾和我說在宮裡沒八百個心眼,都活不下來。”
“萬一,我再被景王擺了一道,不僅林將軍反叛案最後的證人沒保住,再被扣上一個私藏反叛的人,我們都得玩完。”
“等咱府裡的宮良先生回來再說吧!現在不可輕舉妄動。”
親衛有些不讚同道“大人,可您這麼一直躲著,也不是辦法,而且剛才夫人說的也不無道理。”
“大雪封路,宮良先生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呢。”
“您現在躲著,現下景王又幫了咱府裡的小公子,到時候發現景王並不像您想的那樣,那時候在挽回就來不及了。”
“整個北都都是景王的封地,到時候他給您臉色看,您也得受著。不如現在把歉禮和謝禮都備上,再去景王府一趟。”
“咱也可以試探試探景王對林將軍案子的態度,之後怎麼做也好知道個大概。”
彭澤想了一會兒,確實是這樣,他猛的站起,又想起他小兒子,長的且不論,就說短期的,為了他小兒子的教養,他都不能對景王不識禮數。
“行,那就去下拜帖給景王。”
隔了一日,宗自沉和華宸川在屋內坐著,阿順拿了北都都督府的拜帖進來。
華宸川打開拜帖一看,遞給宗自沉,宗自沉笑道“還真主動來了。”
華宸川這時對李莫說“將都督來王府的消息傳出去,同時也要說他把小兒子送進了王府,之後那些見風使舵的官員就知道怎麼做了。”
下午的時候,彭澤攜帶夫人和彭榮一同來的,一進王府,彭榮看到徐黑大,就主動和徐黑大走了。
彭澤感到欣慰,覺得今日一定要好好試探試探王爺查他府裡的那個人有什麼目的。
“下官參見王爺!參見王……王妃!”彭澤看到宗自沉,略遲鈍了一下,他最近隻想景王,到忘了景王妃是個男人,這冷不丁的一見,嘴上打了磕巴。
宗自沉看到哈絲娜,衝她一笑,哈絲娜也回他一笑,然後宗自沉說“我先帶彭夫人去後院看看榮兒吧。”
兩人就這麼並排走了出去,外麵下著雪,宗自沉撐了一把傘,順手也替哈絲娜擋了一下,走遠了一些,似乎聊到了什麼話題,宗自沉微微低頭,哈絲娜微微仰頭,相視一笑。
在他們背後的華宸川和彭澤越看越不對勁,兩人視線相對,都從對方看出了一絲絲擔心。
華宸川忙咳了一下,掩飾下情緒,彭澤也急忙說著早就備好的詞。
“王爺,下官前幾日染了嚴重的風寒,這才沒能來拜見您,望王爺莫怪!”
華宸川坐在上位,淡淡道“嗯,既是病了,那彭大人身子可養好來。”
“多謝王爺掛念,好的差不多了。”彭澤還裝模作樣的咳了兩聲。
華宸川撇過視線,心裡道太假。
他也沒有聊其他的廢話,直接聊起了北都的事務,彭澤都沒反應過來,稀裡糊塗的什麼都回答了。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隻懊惱自己不是要先來試探景王的嗎?這怎麼就把事全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