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整個門應聲而碎!一股極寒衝進屋子。
隻見外麵那百萬雄屍已經全部變成冰棍,一動不動場麵異常壯觀,門口捶門的幾個,失去了門的支撐緩緩倒下,嘩啦一聲,如同玻璃摔得四分五裂。
雖說是保鮮溫度,但依舊凍的房章一個激靈。房章不加思索,又往回搖了幾下。
溫度回升到零上,但卻徘徊在個位數,房章要延緩這些喪屍的解凍速度,天知道這東西死沒死。
房章動了下人字拖裡麵的腳趾,穩定了下情緒,出發。
出門不就隻見那座堡壘火光衝天,爆炸了。
這一路上,房章顫抖著行走在這極具抽象藝術的塑像之間,喪屍表情各異,動作各異,一動不動,顯得是那樣的違和。
這裡並不大,回到之前的位置,在tk4機器人身邊房章發現極其先進的隨身聽,應該是新新人類的遺產,擺弄兩下裡麵傳來悅耳的音樂,這東西竟然在極寒之下毫發無損,真是高科技啊。
拿起來吹了吹土,我的了。
繼續朝著大壩的方向前進,一路上風平浪靜,極寒的威力遠遠超出了房章預期,讓整個峽穀陷入死寂。
氣候瓶威力太大了,若在係統外過度使用後果不堪設想。
突然,天色突暗,高照的太陽以驚人的速度落下山坡,另一邊一輪綠色的月亮升起,照射在大地上,大地瞬間被慘綠色籠罩,黑天了。
壩底,抬頭仰望根本看不到大壩頂端,走到閘門邊,濕的,說明後麵一定是蓄水庫。
通往頂端的樓梯高聳入雲,房章扭動了腳下人字拖上的腳趾,這特麼拖鞋都磨平了,爬上去的話腳底板估計都磨沒了。
正當房章發愁怎麼爬上去的時候,突然,身後傳來一聲,“嘿,就特麼你用的氣候瓶吧!差點凍死老子!”
還有人?房章朝著說話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僧侶正蹲在閘門護牆上,不滿的看著自己。
這僧侶房章認識就是那個跟自己搶弓箭,小隊脫單的那名鑽石級報複師。
房章漏出一百二十分的抱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您看我這手沒個準!”話是這麼說,但此時房章心中卻想,你丫命真大,咋特麼不凍死你!
僧侶似乎也沒有太在意,隻是充滿好奇的端詳房章,“我想廢銅應該就等同於青銅吧,我現在很納悶,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運氣,運氣。”房章謙虛的回答,實際上他內心在想,媽的,你死了老子都死不了!
僧侶有些無奈,這或許是最好的解釋了。
突然堤壩閘門側麵的鐵門內傳出吱吱吱的聲音,僧侶頓時警覺,手不自覺的掏向身後的無弦弓。
而這聲音房章在清楚不過,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那螳螂怪。
果然,下一秒三隻螳螂怪從不同的門中,緩緩走出來,看到活人漏出猙獰而詭異笑。
一隻就差點給房章折騰出粑粑來,更彆提這按照小隊出現了。
互毆?那是在找死,這地地勢寬闊,極為適合他們發揮。跑?看了眼這高聳如雲台階,恐怕也很難。躲進它們出來的屋子,那應該是自尋死路。
三隻螳螂怪步步緊逼,房章將手握在刀柄上,朝後退。
“沒用的,你傷害不了它們。”居高臨夏的僧侶又說話了。
房章抬起頭,道“彆說風涼話了,趕緊上吧,你磚石級彆的收拾這幾個應該不是什麼問題吧。”
僧侶滿臉輕鬆,“恩確實,但我更願意欣賞你在死亡中掙紮的樣子。”
房章臉色一緊,道“你什麼意思?”
僧侶不再說話,將弓箭收起來,又坐回到地上,真的開始這即將發生的屠殺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房章身後的發出嘶吼聲,在一回頭,隻見剛速凍的百萬雄屍,此時竟然全部恢複了,正在朝著水壩這邊遊蕩而來!
這讓房章想起一個實驗,液氮凍活魚!
用極低的溫度將魚速凍,但當魚從新放回水裡的時候,魚還會活過來,但低溫對魚的活性組織造成的損傷是不可逆的,魚是活不了多久的。可這喪屍就不同了,他們本就沒有什麼活性組織!這就等於讓他們睡了一覺,早知道把這峽穀搖成火焰山,直接都火化了!
這下好了,腹背受敵了。
退無可退,房章反倒不慌了,竟然將那新新人類的隨身聽拿出來,戴上耳機,選擇一首《七劍戰歌》,之後將唐刀抽出來,一手將刀提起,另一隻手放在刀身上,“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