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炎淵眼中爆射出了精光“是是不滅金丹的緣故?”
李蚺微微皺眉。
自己身懷不滅金丹,炎淵是知曉的,但他並不想與對方談論這個話題。
對方身為階下囚,卻還敢在自己麵前談論不滅金丹,當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身為階下囚,竟還敢詢問蛇爺的隱秘,你就不怕蛇爺殺了你滅口?”
他的聲音頗為森冷。
炎淵臉上不見絲毫懼色,淡淡笑道“曦月姑娘說過,你是道宗宗主,對我要殺要留可任意處置,我與單家一起捉拿過你,既然已經結下了梁子,我還有何不敢問的?”
“嗯,你說的不錯。”
李蚺不置可否的點點頭,在炎淵對麵坐了下來。
“但你體內有火心髓,我可不舍得斬殺了你。”
李蚺微一停頓,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笑容,接著說道“不過,那些沒能誕生火心髓的炎魔可就沒什麼存在的價值了。”
說到此,他適可而止的止住了聲音。
聞聽此言,炎淵麵色變換不停。
李蚺的話中之意他豈會聽不明白?
自己可以將生死置之度外,但身為炎魔一族的王,對族人的生死卻做不到無動於衷。
炎淵打量李蚺片刻,他竟嗬嗬笑了起來。
少頃,他止住笑聲,大大咧咧重新坐下,說道“曦月姑娘曾答應過我,隻要族人獻上她所需的火心髓,可保我的族人平安無恙。”
“你雖貴為宗主,對我有生殺大權,但我更相信曦月姑娘,她定能說到做到,能夠保全我的族人。”
曦月捉拿自己族群時,所展現的背景勢力堪稱恐怖,那些兵士的凶悍強大如今還記憶猶新。
在那些兵士麵前,自己族群根本翻不出半點浪花。
炎淵對曦月是怕到了骨子裡,對曦月的話也同樣深信不疑。
李蚺不由得擰起了眉頭。
本想試圖收服炎淵,才剛一試探口風便已知曉,此事怕是難成。
這炎淵不懼生死,自己又無法拿他的族人相威脅,注定是收服無望了。
不過,收服炎魔一事隻不過是順帶為之,失敗也在意料之中,所以他並未感到失望或遺憾。
李茜此時也端來了茶水。
為李蚺斟上一杯又躬身行禮。
“公子請用茶。”
直到李蚺微微頷首,李茜這才站直腰肢。
淡淡瞥一眼炎魔,清冷說道“我家公子想做的事,曦月姑娘可不會阻攔。”
話落便靜靜站在李蚺身後不發一言。
其做派完全就是一副侍女模樣。
聞聽此言,炎魔眼眸晃動,身體有些微微發顫。
連忙起身行禮道“見過茜姑娘。”
炎魔敢對李蚺這個宗主不敬,卻不敢在李茜麵前托大,隻因數天前李茜曾與曦月一起來過此地。
曦月曾言,在道宗內,李茜便代表她曦月。
李茜的命令,就是她曦月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