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與喪!
米盈辦公室有盆發財樹,前陣子生病了,葉子出現小白斑的時候,沒注意,以為是正常的灰塵。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先是葉子黃,然後是是慢慢凋零,直到樹乾變軟,輕輕搖一下,就能輕易的連根拔起。
依著米盈的善良勁兒,植物也有生命,還是想救。
找了花店老板求救,花點費用,看能不能打點藥,還是換點新鮮的土。
老板說,很少有人願意去救已經快死掉的樹。一盆花嘛,枯萎了,就扔了吧,反正滿園子都是綠植和繁花。
米盈表示多花點錢,也要救救看,花老板擰不過她,把這盆小發財樹搬了回去。
等待的過程,米盈總是惦記,不知道這盆發財樹有沒有治好?
後來,終於還回來了,不再是原來的那棵發財樹,換個棵更高一點的,但她仍舊覺得“滿心歡喜”回來了。
她知道這棵小樹,不是原來那棵生病的樹。但花老板沒有還她一個空的花盆,而是贈予善意的安慰,成全了她的“不忍”。
這麼膚白貌美的一個善良女人,誰也舍不得狠心傷害吧?
有人說,兩個異性每天聊聊天,就會變得曖昧,曖昧後,就會有無限可能。
金赫和米盈各自在自己的領域奮鬥,而且金赫一大半的時間在韓國,他們沒時間天天閒聊。
金赫中國的診所是預約製,平日有其他醫生打理,他的精力放在專業上的提升和學術交流上,社會活動較多。
即便是這樣,隔三差五他也會留言給米盈,問候下,關心下她的近況。這種不收費,又體貼的頻率,當然不是醫患之間的關係啦。
米盈不是不知道金赫的意思,她選擇了裝傻。
金赫這樣的多金老外,又是個顏值爆表的未婚男神,米盈沒有信心去和眾多國際大美女k。
她對“帥哥”這種充滿了誘惑力的生物,刻意的保持一定的距離感。
“朋友比情人長久”,這是真理。
上了兩個月課,才8節左右的課程,米盈已經能自如的和老師跳開場舞了,朋友也多了起來。
但以米盈防備謹慎的狀態,她是完全把生活和事業隔離的。每周儘情享受這兩個小時的快樂時光,離開教室,她仍舊是身披鎧甲的職業經理人。
金赫是心理學的專家,他上次幫米盈撕裂式的記憶重現,反而幫了她。平常人以為我害怕、回避,就不會有記憶,然後當做沒發生過,也就沒傷害。
心理醫生對“創傷後應急障礙”的治療方案大同小異,在不服藥的情況下,幫助回避、舒緩的治療手段較常用。
但金赫沒有讓米盈逃離這個夢境,直接讓她麵對,讓那些傷害重演一遍。讓她自己清醒,這樣才是真正的放下。
米盈問過金赫“金醫生,你這麼冒險,不怕逼瘋我嗎?”
“我對你有信心,你很堅強。”
“為什麼?”
“你在講述病情的過程中
,從來沒有歇斯底裡,證明你在克製你的情緒。證明你的焦躁不安,還沒有到無法控製的地步。”
“那些噩夢、恐懼和不安,都過去了,是嗎?”
“盈,你要往前看。不管之前你經曆過什麼,都不足以影響你的人生。”
“真的很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感覺我真的會得癌症。”
“能發泄的,就彆強忍,包括工作上的壓力,彆太委屈自己。”
金赫的中文實在太好,用微信這樣聊天,完全感覺不到他是韓國人。
米盈也有其他國家的朋友,大家會偶爾問候,閒聊幾句。
因為翻譯軟件的原因,很多長篇大論的對話內容,其實會有翻譯誤差,詞不達意。
米盈經常邊笑邊回複,晚上再複習下英語口語的練習。
人生中,總會遇見一些優秀的人帶你成長,給你溫暖。
金赫在機場待機的空閒問米盈“你喜歡越南的奧黛嗎?”
“無所謂喜不喜歡,但越南國服名不虛傳。”
“那你喜歡什麼顏色?”
“紫色。”
“我下次帶一套上衣橙色,長褲白色的奧黛給你,好不好?”
“為什麼是橙色?”
“因為,你很配這個顏色。”
米盈半夜翻看到這段對話,感覺整間屋子陽光明媚。
有人記掛,有人欣賞,有人鼓勵,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