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與喪!
當陳昊的小兒子已經把米琪當親媽一樣癡纏的時候,6歲的大兒子不肯了,他當著眾人的麵,把他的親弟弟推到地上。
叉著小肥腰,氣鼓鼓的說“你叫這個妖精一次媽,我打你一次!”
妖精?米琪裂開嘴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眼神啊,她這個曆儘滄桑的女人,像個老媽子一樣困在這豪宅,也能算是個妖精?
陳昊當然知道這是瑞瑞在外婆那裡聽到的,他沒有出手製止,想看看米琪怎麼收拾這局麵。陳昊不當官後,是不是很喜歡在自己家裡這個小群體裡,玩政治啊?
還自詡是個畫家,除了那油膩的小辮子,黑框眼鏡擺擺酷,他以為他算什麼畫家?米琪都不好意思告訴他,黑框眼鏡是大城市小潮男已經玩剩下的,至於他出了車禍後,很少理發留長的頭發,裝什麼藝術範。
他不在那個位置上了,還有人上門來買他的字畫嗎?
這麼淺顯的道理,陳昊不是不明白,作為一個內心沒底氣的男人,他總需要點能以示驕傲的資本吧?
米琪走過去把祥祥抱起來,邊用手摸他有沒有摔疼哪兒,一邊臉挨著臉,說“哎呀,寶貝,疼不疼啊,哎呀,我的心肝寶貝啊,媽媽親親。”
這甜膩做作的樣子,讓飯廳裡的人目瞪口呆。
那個6歲的小屁孩不肯了,直接衝到廚房把垃圾桶舉了出來。米琪根本沒讓他近身,陳昊的貼身助理小張就攔了下來,這小祖宗對小張拳打腳踢,沒了王法。
米琪把祥祥放陳昊懷裡,一個箭步跨到了瑞瑞麵前,她讓小張走開,直接把這個小家夥拎了起來。
“你想打架,是吧?打弟弟算什麼本事?和我打!”米琪怕嚇著他,沒有很凶,但她的江湖煞氣,讓這孩子叫罵的聲音明顯弱了下去。
“你是個妖精,我要打死你。”
“來,你找根棍子,我讓你今天做回孫悟空,過過‘三打白骨精’的癮。”米琪邊講,邊示意小張給她找根木棍。
陳昊眉毛揚了揚,“以暴製暴”?
果然是後媽啊,這歹毒女人敢打我兒子,老子就給點顏色她
看看。
他給小張使了個眼色,小張去找了根拖把,還好,他沒有傻乎乎的去車庫拿鋼管。
這也就是仗著陳家兩位老人家不在家,要不然,把老太太的心臟病也得嚇出來。
瑞瑞看到比自己人還高的拖把,朝小張翻了個白眼“你蠢啊,去找根小的,把奶奶房間裡的手杖拿來。”
米琪心裡暗吸了口冷氣,這小子真敢打啊。
完了,今天這三棒子逃不掉了。
她看了一眼陳昊,這家夥麵無表情,好像還對她笑了笑。
“我去,這是看戲的節奏啊。”米琪是個聰明人,她敢進這個門,她有什麼好怕的。
她把這個小胖墩放到地上,他才到米琪腰的位置,米琪笑著說“你拿著棍子,離我遠一點,要不然你打不到我。”
還有人教彆人怎麼打自己?
小孩子懵圈了,但畢竟小,大人怎麼教,他就會乾什麼。他外婆囑咐過他,要他回家後大鬨天空,他可是記得真真的。
第一棍子打在米琪的小腿骨上,不疼,是不可能的。
米琪不但沒躲,她還配合的蹲了下來“打腿多沒勁啊,打身上吧。”